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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對不起!&rdo;
張浩天拍拍他的肩:&ldo;不怪你,其實有好多問題我也沒想通。但我會努力去尋找答案的!&rdo;說完又緊緊擁抱田笑雨,&ldo;自己照顧好自己,記住我說的話,回家好好勸勸媽媽!&rdo;
田笑雨把他的圍巾繫了系,說:&ldo;放心吧!&rdo;
☆、122
把田笑雨送走了,張浩天無精打采地回到家裡,不想吃飯,更沒有心情做飯,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想著在西藏經歷的一切,想著那些血雨腥風的日子,想著那些歡樂悲傷的過去,想著失去的孩子,想著弟弟說的那些話,一會心潮起伏、淚流滿面,一會冥思苦想、呆如木雞。
傍晚,李小虎提著兩瓶白酒來了。他把酒瓶往桌上一放,也不說話。張浩天雙手枕著頭看著他,問:&ldo;你來幹啥?&rdo;
&ldo;嗯&rdo;,李小虎愣了一下,拉過一跳凳子,說:&ldo;陪你喝酒!&rdo;
李小虎新婚不久,不去陪德吉反來陪自己,其中的用意顯而易見。張浩天心裡一陣感動,但是沒有說話。
李小虎見張浩天還躺著不動,說:&ldo;起來!起來!&rdo;
張浩天愣了一會,突然一翻身坐起來,什麼也不說,用牙咬掉瓶蓋就&ldo;咕咚咚&rdo;喝起來。李小虎也抱起一瓶,和他對著幹起來。兩個人喝一口看看對方,你一下我一下,一下接一下。
如果說宋建華的犧牲打斷過張浩天的骨頭,王雪梅的離去就好似擊碎過他的心,孩子的死如同吸乾了他最後一滴血,而弟弟的那些話卻抽走了他最後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卻已經死了。此時的張浩天感覺說不清的痛苦湧上心頭,但是,喝到這時,他好像突然忘記了傷痛、忘記了過去,覺得一切的經歷都模糊不清了,所有的失去都沒有那麼重要了,所有的痛都不成為痛了,所有的苦也都不成為苦了。他只想麻醉自己,忘卻一切。
一瓶酒喝完,張浩天也醉了。他看了一眼空酒瓶,一仰頭倒在床上。李小虎把最後一口乾完,扶住酒瓶看著張浩天。
田笑雨已經走了兩個多月了,張浩天還在低迷的情緒中徘徊。時間並沒有心隨人願地帶走痛苦,反倒使心頭這道傷口深入骨髓,變成了一條暗河,永遠都在內心隱秘處流淌著悲傷,衰減勇氣,沖淡自信。
不久,張浩天和李小虎去了羌塘草原隨同考察組報導藏羚羊生存狀況。為了擺脫心中的痛苦,張浩天在臨行之前,前所未有地在哲蚌寺濃鬱的香霧中俯首叩拜,希望憂愁能化作裊裊青煙淡出九霄雲外;又滿懷希望地轉動布達拉宮轉經道上所有的經筒,祈禱今生的痛苦快快進入下一個輪迴;甚至還虔誠地跪倒在大昭寺光亮凹陷的長石板上,渴求佛祖一一化解心中的煩惱和苦難。可今天看來一切並沒有心隨人願,憂傷還在心頭。
李小虎不忍心去看張浩天充滿悲情的臉,一路上都在大聲和扎巴說話,想以此分散張浩天的注意力。扎巴是此行考察組的組長,考察組的成員大都是林業、公安和動物保護協會的工作人員和專家。他們浩浩蕩蕩行駛在藏北草原的青藏公路上。
兩天後,他們的車從雁石坪駛離公路一路向北,奔向海拔4200米,面積約60萬平方公里的羌塘草原。
羌塘草原廣袤而遙遠,因為它惡劣的氣候和不便的交通狀況而人跡罕至,也因此完整地保持了最原始的自然狀態和地表風貌。一望無垠的草原,蔚藍透亮的藍天,白雪覆蓋下的山巒以及清澈明淨的湖水,都透著極致的寧靜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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