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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遠對談風歌笑道:“談兄,十二小小姐琴藝非凡,看來更勝你當年啊。”
談風歌只望著女兒微笑。
談十二慢慢退回到位子上去,幾個哥哥又忙著上前把古琴抬走,另外幾個已經圍上來。
談九律有些興奮:“十二,這曲子是你自己做的?”
談十二點點頭。
她的手其實已經痛得幾乎不能動了,中間還差點彈錯了調子,幸好被她硬生生地撥了回來,只是手腕受力卻愈發嚴重了。
其餘幾個人也都又是讚歎又是喜愛,只覺得這個妹妹簡直就是天下掉下來的天才一般,冷不丁旁邊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你們這些做哥哥的,有事沒事圍著她做什麼,沒看見她很不舒服?”
談五律轉頭看見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少年,眉目之間頗有些驕傲不遜的模樣,便有些看不慣地說道:“你又是什麼人?我們跟自己妹妹講話,又關你什麼事情?”
談十二認得正是那名用帕子給自己包紮的少年,便勸解道:“五哥,這個人我認得。”
談十一立刻扁扁嘴巴,說道:“十二,你太不老實了,除了那位國師大人,居然還瞧上了一個,看我回頭跟三哥和七哥告狀,便有你好瞧的。”
談十二咧了咧嘴,沒想到自己在哥哥們的眼中竟然還是個好色之徒,話說這談十一跟自己年齡相仿,竟然想到此處,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
那少年卻有些不耐,又被談家少年們推推攘攘地不得近身,談十二也勸解不住,幾個孩子正自鬧得不可開交,忽然聽得宴席之中有人快步走來,一把將正捉住少年手臂的談九律推開,道:“大膽!”
談九律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談十二連忙上前攙扶,不當心碰到右手臂,登時疼得倒吸涼氣。
然而下一刻,便有人執起她的手臂,溫聲道:“小小姐,你的手腕已傷,切不可大動。”
這個聲音悅耳動聽,談十二的心裡面登時有著說不出的開心與歡喜,還有種道不明的情緒,只抬頭瞧著那穿著白色長袍,喚作年哲涵的的俊美少年國師正立在自己面前,仔細檢視已經開始紅腫的手腕,而後道:“等下我幫你塗些傷藥,這幾日便不要再彈琴了。”
談十二不知道說什麼好,只一個勁兒地點頭,又聽得年哲涵對著推開談九律的人淡聲道:“國舅大人,這廳里人多,您這般粗魯蠻橫地對待一個孩子,將來傳出去,只怕會為人所不齒。”
他聲音倒是溫和客氣,用詞卻有些毒辣,那國舅聞言竟然不敢還口,只哼了一聲便氣鼓鼓地離開了,臨走時將少年也一併帶走,儘管那少年不肯,卻也只得乖乖就範,還一直回頭看著談十二。
這國師果真厲害!
談十二一臉崇敬地望著他,年哲涵被她望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微微笑了笑,把她帶到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又從懷裡取出了一隻瓷瓶,而後倒出傷藥慢慢給她塗抹起來。
他指節突出,手指修長白皙,一點點地按壓著談十二腕部的肌膚,極為溫柔。
談十二忽然便不由自主地臉紅起來。
少年國師仔細給她上好了藥,又檢查了一遍,這才又用那隻帕子包紮完畢,而後放開她的手腕笑道:“小小姐不用怕,過些日子便好了。”
談十二正要說話,聽見父親正在喚自己的名字,便急匆匆地要走,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低頭道謝。
年哲涵一雙眸子只瞧著她,笑眯眯地說道:“十二小小姐的琴藝實在是非同一般,我很是喜歡。”
談十二瞬間覺得手腕也沒有那麼疼了,天也變得清亮無比,連大廳裡那些令人煩躁的嘈雜聲也離得有些遠了。
回去的路上,談十二都是滿心歡喜,也沒有心思去聽父親跟兄長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