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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響羞愧地低下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場務上了大巴車,跟他們說給他們空了一間休息室出來,讓他們到休息室聊。
縱繁表面笑眯眯,心裡p地和場務應付了幾句,表面客氣著對方辛苦,給對方添麻煩了,空出了地方不容易,劇組也不知道同時多少人在拍,肯定給場務造成了不小的工作量。實際話中話卻是在說,你早幹什麼去了?你們劇組同時幾個機器拍啊,幾個導演幹活啊,我看就一個機器一個場地在拍,同時能有多少排得上數的演員,一個休息室都空不出來,逗誰呢?
場務不佔理,點頭哈腰地客氣了幾句,就趕緊走了。
縱繁笑著對宋響說:「我知道你覺得得罪了場務,場務可能給你使絆子,但你還得明白,你背後是費行楓工作室,工作室也沒有放棄你,只要費行楓在這個圈子裡還立得住,他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宋響突然悟了,好像事情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複雜。
縱繁收拾了一下包,說:「你忍讓,跟著你的工作人員也會受委屈,沒有良好的工作環境,你這個正主說難聽點又軟弱,工作人員也會失去動力,這是一個惡性迴圈。作為演員,在工作室不差、資源不差、樣貌也不差的情況下,最應該做的是提升自己的演技,別的都多餘。」
這話聽著片面,卻是事實,「小紅靠捧,大紅靠命」,固然如此,可如果不能從根本上把演技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再紅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甚至可能還沒「現」,就已經敗到腐爛了。
「就像休息室這事,你明明應該有自己的休息室,哪怕是和另一個演員共用的,那至於應該有,而不是像今天這樣,你站在門口等著我們來。說句不好聽的,你也不是天天有戲要拍,那麼在你來的時候,給你空出一間休息室化妝喝水,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縱繁覺得自己簡直苦口婆心,「李哥的確可以幫你爭取、要求,但如果你總是一副『隨便』『不要為我跟他們吵』的樣子,那別人就會抓著這一點一直欺負你。脾氣好不是缺點,但對誰都好脾氣就很致命。」
宋響豁然開朗,點頭道:「我明白了。」
縱繁不愛聽他嘴上說,以後能不能立起來,還得看他怎麼做。
縱繁挎上包,拿上咖啡,道:「走,去你的休息室等著,這大巴也太冷了。」
「誒!」宋響應著,走在前面給縱繁帶路。
一路上,最不缺的就是打量縱繁的人,縱繁什麼身份,看過節目的心裡都有數,只不過將他和費行楓的關係歸為哪一類,就看他們自己了。縱繁一副「愛看看,老子就是很fashion,就是全身名牌,愛咋咋地」的樣子,目不斜視,不像是來探班的,更像是來視察工作的。但他又沒有以身份壓人,更沒說一句話,別人也不能說他什麼。
進了休息室,電暖爐已經點上了,屋裡說不上多暖和,但比大巴車上好太多了。
縱繁給了宋響助理幾包零食,讓他幫著守門,自己和宋響繼續聊天。離下午開工還有兩個小時,他們可以聊很多。
縱繁沒再給宋響說教,而是問起了他拍戲有沒有進步。
說到這個,宋響明顯比進組前自信多了,但也沒什麼驕傲的意思,實話實說:「蒙導說我進步很大。剛開始的時候,我雖然練習過很多次,但真拍起來,臺詞是能說的,但表現很僵硬。蒙導人很好,很有耐心地指點我,過了第一場戲後,我整個人的狀態好了不少,之後就越拍越順了。」
意料之中,演戲這個東西跟演講差不多,不是誰就一定比誰講的好,只是經驗多的人肯定比沒經驗的人在臺上的表現更自信,更知道怎麼展示自己,效果也就更好。
「那就好。咱們也別要求演的多精彩,至少不拉胯,就挺好。累積經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