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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魯魯使用了超增壓(overboost)。大量消耗氫電池的電力,急劇增速的ailes2轉為上升。高度五千左右的地方有像纏繞在一起的絲線般細小的密雲。想要混進那裡儘可能將敵人甩掉。回頭看向後方,真電比剛才略慢向空中上升。夏魯魯點了下頭,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將ailes2的機首衝進雲中。雲中飛行是夏魯魯的拿手好戲。普通的飛行員因為有陷入空間失調症的危險而討厭在雲中長時間飛行,但是夏魯魯則因為天生的資質能夠捕捉到看不見的水平線,有著保持機位的技術。不久之後便穿過了雲層,俯視著眼下遙遠的蔚藍的海原。
‐‐逃掉了嗎?
回過頭去的夏魯魯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不要說逃跑了,真電反而比剛才更接近ailes2。而且那還不是一般的接近方式。已經接近到再差一點機首就能和尾部接觸這樣的程度了。儘可能地接近敵人然後齊射將其解決掉是空戰的理想戰法,但是這也太過接近了。這和天上傳統性戰士的劍術坐姿神速拔刀術是一樣的。在必殺的時機施展不可避免的一擊,用最小限度的彈數將可憐的獵物一刀兩斷。夏魯魯的生存本能反射性地將擋風玻璃的第一可動部滑向後方。外面的空氣一口氣灌進搭乘席內。固定在真電兩翼的二十機關槍噴火的時間與夏魯魯背著降落傘跳到機外的時間是幾乎相同的。
破碎的愛機碎片在晚春的蒼空中飛舞。一個機翼被折斷,夏魯魯的愛機在空中拖曳著長長的火焰尾巴,劇烈旋轉著墜入了大海。夏魯魯咬緊嘴唇,一邊在空中直線落下一邊開啟了降落傘。懸掛在胸和肩膀的包袱在空中綻放了黃色的花。對夏魯魯來說這是他第一次用降落傘降落。真電洋洋得意地在下降的夏魯魯的周圍緩緩地盤旋。欣賞著敗者難看的樣子,敵方飛行員現在正沉醉於勝利之中吧。屈辱讓腦子彷彿要被燒焦了一般。夏魯魯發誓絕不會再用降落傘降落了。要有如此悔恨的經歷那還不如死掉。真電在緩緩地接近。靠近到都能夠分辨敵方飛行員的臉了。夏魯魯眯起眼睛,注視著那搭乘席。有著會讓人誤認為是女性的端正臉龐的飛行員嘴角露出些許嘲笑睥睨著夏魯魯。他脖子上圍著漂亮的天藍色圍巾。機首附近好像為了藐視別人一般畫著比格獵犬的繪圖。
&ldo;下次我不會輸的。&rdo;
夏魯魯將那特徵印入腦中,低語著。用視線痛快的嘲弄了夏魯魯之後,真電翻轉雙翼,然後愉快地飛走了。夏魯魯朝著越來越小的機影叫喊道。
&ldo;給我記住,比格獵犬!&rdo;
然後被自己的聲音驚醒了。夏魯魯睜開迷糊的雙眼,直起上身。雪白的薄床單掛在胸前。環視了下週圍,是看慣了的平時的搭乘員宿舍。窗外是鋪平了阿魯美利亞飛機場的紅土的滑行道路。遠處傳來起飛的巡哨機的螺旋槳音,蟬鳴也混雜其中。早晨的陽光從窗戶的框架透進來照射到用破板拼成的地板上。
在床的旁邊,飛行員同僚約亞金帶著詫異的表情看著夏魯魯。
&ldo;在爭奪地盤嗎?&rdo;
他帶著擔心的表情這樣問道。夏魯魯苦笑著按著太陽穴,搖了搖頭。
&ldo;做夢了,兩周前被擊墜時的。&rdo;
&ldo;哦,那個啊。因為是和真電進行空戰嘛。不是早說過正面對決是不行的嗎?&rdo;
&ldo;我有在後悔的,不要再損我了。&rdo;
夏魯魯從木製的簡易床上下來稍微做了下屈伸運動,咯吱咯吱地弄響手指關節後,將木棉的睡衣脫掉換上白色的飛行服。作為天人來說,他臉的輪廓比較深,眼睛也是透徹的水色。但是除此之外,栗色的頭髮和纖細的聖體,膚色比起白色來更接近於淺桃色,乍一看是無法和純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