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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唇翕張,露出來了前面幾顆皓齒。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清爽。
摘頭盔就是藉口,分明去洗臉了。
黎蕪也不揭穿她,問:「假期愉快?」
「還行——」溫有之想了一下自己混沌的日子,有些難堪得轉移了話題,「您按時吃藥了嗎?」
「吃了,王嬸就差餵到我嘴裡了。」黎小公主哀怨地說,像穿了自己不喜歡的裙子。
溫有之笑笑:「把您當小孩……咳,覺得您年輕了。」
「……」
黎蕪又眯起眼,沒好氣地說:「你不也是。」
「我怎麼了?」溫有之無辜地向後一縮。
「拿巧克力糊弄人?」
「……」
噗——
溫有之實在忍不住,一想黎蕪在辦公室裡嚼巧克力,心裡就笑得不行。
「您上回吃得不是挺開心的?」
說的是約會那天晚上。
分明又吃百醇又喝巧克力牛奶,嘴上說著膩,身體倒是很誠實。
似乎想到了同一件事,黎蕪臉上瞬間陰了下去:「講講道理,你那兜裡但凡有別的味,我都不會吃巧克力。」
溫有之變本加厲:「那如果草莓味的呢?」
「……草莓也不行。」
「桃子?」
「不行。非得是粉色的?」
電話間,溫有之已經從臥室走到了窗戶前。
她蹲在斜陽的光影裡,金黃色照出了她鼻樑和臉頰下面的陰影。
眼睫不受控制得彎成兩條縫,嘴角卻抿著。
黎蕪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可怕。
「溫有之,你在憋笑嗎?」
「哈哈哈哈——」
溫有之終於繃不住,笑出了兩點淚珠,幾絲頭髮被光映得幾近透明,臉上也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緋紅。
……
不是說淺色眸子的人血都是冷的嗎,前幾天說要辭職說得那麼決絕。
誰規定她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笑。
黎蕪口忽然有些幹。
鬼知道這些天他都是怎麼過來的。
第一天領帶搭錯了顏色,第二天記錯了議會時間,第三天當著全公司的面喊了「溫秘書」,結果被「好心」的某助理提醒,「啊!黎總,溫秘已經好幾天沒來啦!」
「……」
相比之下,那天在手刃小主播的事件簡直不值一提。
他想讓自己忙起來,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結果溫有之就像長在日程表裡一樣,哪一步都離不開。
更來氣的是,這麼多天,這沒良心的一句話都沒跟他說。
離開他就樂成這樣?
好幾次他點開對話方塊都想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手就跟退化了一樣,在輸入法裡面連一個字母都打不出來。
小公主有個很可笑的想法:她不找我我憑什麼找她。
但今天看到那個「對方正在輸入中」,黎蕪頓時有些得逞。結果顯示消失了,對話方塊裡連個屁都沒有。
我們公主臉又拉了下來:誰讓她打了字不傳送的。
於是就有了那個能表達萬千情緒的「?」。
……
最後他也沒打斷溫有之。
聽硬生生地等到她笑完了,才把話題切入正點。
其實還是因為藥。
當時荊慍還給溫有之了一個小瓷瓶,特意囑咐讓她在家熬,熬好了再給他帶過去。
每次溫有之都是掐好時間,在凌晨兩點熬上,調好火候,再倒頭睡去。第二天中午她再臨時回來一趟,拿著保溫杯,在涼透之前給黎總送到嘴。
黎蕪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