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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聿誠把手擱在窗臺下的扶手上,撐著腦袋側眼欣賞著,挑眉:「你不需要解決?」
姜怡妃扯下他的外套放在一邊,雙腿併攏斜放,手向後撥出埋進襯衫的頭髮,悠悠然視線往他的下方瞥了眼:「女人的自制力比你們男人強。」
可能彼此不熟悉,她會當他面說些揶揄的話,帶著玩笑的語氣,又能恰到好處地停在警戒線上,讓他聽著不反感。
放在腿邊手無意識摩挲,沁涼的指腹微潮,宋聿誠笑說:「真的嗎?」
他起身從門兜裡抽出幾張濕巾擦手,故意慢慢擦給她看。
姜怡妃難以察覺地將腿鬆開些細微的距離,平靜如水的眸子漾起漣漪。
她不會幹坐著被別人調侃。
拿起沉香木簪伸過去:「不是喜歡這個味道嗎?」
圓潤的尖端緩緩滑過他高挺的鼻樑,漫開癢意,按在簪子上的指蓋閃過透明的光。
女人壞心地莞爾:「留給你助興。」
宋聿誠接過髮簪,表情有些出神。
自認為技高一籌,姜怡妃滿意地下車。
她希望在這段關係中占上風的一直都是她。
走出十幾米,身後吹起一陣風,長管燈下塵埃飄浮,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近。
卡宴追上來,堵在面前。
車窗落下,露出他溫潤清貴的臉,如沐春風。
姜怡妃致力於撕開他人畜無害的面具,雙手抱臂:「這麼快就結束了?」
長發披散的她看起來帶點白玫瑰般的脫俗傲氣。
宋聿誠不惱,拿過副駕駛的紙袋,從視窗遞給她。
他握著方向盤,語調友好:「妃妃,雖然我無權干涉你的興趣愛好,但這種書記得在外面保管得謹慎些。」
姜怡妃愣了愣,快速扯過紙袋子拎在身後,清了清嗓子。
落下紙袋裡放著下週在東京舉辦的春宮圖專場圖錄,她離開辦公室時順手放進去的。
男人問:「用筆圈起來的那些,你喜歡?」
他說的是客戶委託她代拍代鑒的作品。
也是恰恰最香`艷的幾幅。
她頓了頓:「我感興趣,做研究,不行嗎?」
宋聿誠閉了閉眼,笑著點頭附和:「行。」
總覺得男人笑得不懷好意,姜怡妃攥著袋子上的手提線,避開話題:「謝謝,下週見。」
宋聿誠伸手去勾開黏在她嘴角邊的一根細發,盯著她耳根沉澱出淺淺的紅色,饒有興致地問:「見過你臉紅的男人多嗎?」
姜怡妃嘴角略下傾,把頭髮撥回肩膀前,擋住耳朵上的熱度:「你不是最後一個。」
平時再端著,她偶爾也會有點小傲嬌。
宋聿誠彎了彎唇,搖上窗不再捉弄:「回見。」
卡宴揚長而去,紅色尾燈開出視線。
柱子的陰影下,姜怡妃長籲口氣,把外套塞進紙袋裡,遮住書封上的字,又拿出口袋裡的黑色發圈束起長發。
散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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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聿誠很少參加深夜十二點後的活動,今天又是一次例外。
他優雅地舉起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輕晃,五指顯得蒼勁白皙。
馥郁酒香怎麼也蓋不住身上的沉香味,彷彿永久被沾染標記。
不得不說,她的欲情故縱,玩得不錯。
「看到你這個點主動坐在這兒,像在夢裡似的。」褚康時從一群女生裡走出來坐在他邊上,身上帶著脂粉味。
宋聿誠睨他一眼:「醒醒吧,公司倒閉了。」
褚康時拿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得了吧您,呸呸呸,你以後變成孤寡老人死在家裡了,我的拍賣行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