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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瑞帝聽出了她語氣中不一般的意思，便開口問道：

&ldo;禁軍統領，是在何處拿下這名女子的？&rdo;

&ldo;回稟陛下，在朝華殿外。&rdo;

這時候輪到景瑞帝怔住了。

&ldo;這…

你一個在長樂宮當差的侍女，半夜三經去朝華殿做什麼？&rdo;

這時候，突然聽得華素夫人慵懶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ldo;不知皇后娘娘深夜傳喚，所為何事？&rdo;

她穿著一襲赤紅色常服走進來，長發未挽，昂著頭顱如同一隻孔雀。她的模樣不可一世，連語氣也不讓分毫，哪裡有跟皇后說話的意思？

直到她進來見到景瑞帝，華素立刻換了一副嬌媚的神態來，竟連跪在地上的夏嵐也不瞧一眼，視若無睹地走過去：

&ldo;陛下。&rdo;

接著又略微福了福身：

&ldo;皇后娘娘。&rdo;

孫皇后從前容忍她，只不過這一次她竟敢對她的孩子下手，聲音也嚴厲了起來：

&ldo;華素！你給本宮跪下！&rdo;

聽了她的話，華素本能地愣了片刻，雙眼不由地泛紅，楚楚可憐地望向景瑞帝，像是尋求景瑞帝的憐憫一般。

誰知景瑞帝這一次並沒有幫她，只附和著皇后說了一句：

&ldo;跪下吧。&rdo;

華素咬著嘴唇，由宮女扶著跪在磚地上。

這地上連一塊軟墊都沒有，若是平時，景瑞帝何曾忍心這樣？！

她不由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夏嵐，面上竟沒有分毫波動。

楊蓁看見了，不由地有些佩服她。

只見孫皇后站起身來，怒道：

&ldo;你向來不敬我這個中宮皇后，從前我顧著後宮平和，也便沒有計較。

如今你安插眼線，都安排到了我女兒宮裡？&rdo;

華素還在繼續申辯道：

&ldo;皇后娘娘說的哪裡話，妾身何時不敬您？

這安插眼線，又是哪一說？&rdo;

一副面容嬌美，聲音軟綿綿地，貌似人畜無害的模樣。

楊蓁輕聲開口：

&ldo;華素夫人若還想再辯，我手裡的宮女已經招認與您有所聯絡，您要不要聽聽她的供詞？&rdo;

只見夏嵐哆哆嗦嗦地爬到她腳邊，扣頭行禮。

&ldo;夏嵐，你莫怕，只管將你跟我說的告訴父皇母后便是。&rdo;

夏嵐顫聲開口：

&ldo;奴婢，奴婢是華素娘娘買通，來監視公主一舉一動的。&rdo;

聞言，華素沒有絲毫反應，可孫皇后卻聞言臉色大變：

&ldo;華素，中宮所出乃是嫡子嫡女。

你算是哪一個，敢如此插手？！&rdo;

華素依舊鎮定，這時候也只管向皇帝伸冤。

楊蓁心下愈發覺得這個人聰明的很，自知這件事無從申辯，便只向皇帝獻媚。

&ldo;陛下，臣妾有罪，不該如此派人關心著公主。

臣妾原想著，公主前兩日鬧騰著不吃東西，便想著怎麼做些吃食來討她歡喜，這才出了下策。

陛下，臣妾往後再也不敢了。&rdo;

聞言，景瑞帝貌似有些鬆動，卻依舊嚴厲道：

&ldo;那你也不可如此放肆！

你是妾！中宮嫡出乃是天脈，豈是你能插手的？&rdo;

華素忍氣吞聲地跪在地上，依舊只管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