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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嬛回頭望內室看了看，稟道：

&ldo;皇后娘娘只喝了半盞素湯，便沒再吃了。剩下的還在桌上，並沒有撤下去。&rdo;

楊蓁點了點頭道：

&ldo;你還記不記得這菜是誰拿回來的？佈菜的是誰？最後試毒的又是誰？&rdo;

&ldo;試毒的一向是頤和宮裡的小太監張全，佈菜的是奴婢，倒是那個御膳房裡送菜的……是個臉生的。&rdo;

&ldo;你可記得他叫什麼？長什麼模樣？&rdo;

&ldo;長得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平頭整臉的，就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太監。&rdo;

說話的時候，青嬛往裡頭瞧了幾次，似乎是在惦記著皇后的病情。

楊蓁輕聲道：&ldo;好，你且先去小廚房做些清淡的來，這裡有我。&rdo;

青嬛抿了抿唇，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她這才從角落裡出來，往她母后的內室走去。

嬪妃們都在門外等待著，見她來了紛紛讓開一條路。

楊蓁略略行了禮，越過眾人方才準備進去，卻在半中間停了下來。

&ldo;華素夫人？&rdo;

那穿著一身紫色繡雀的長袍，不是華素還是誰？

華素夫人目光閃爍了片刻，略微福了福身：

&ldo;公主。&rdo;

楊蓁冷笑。

母后一倒，華素就這麼著急地將自己放了出來。

她走近一步，溫聲道：

&ldo;華素夫人關心母后，蓁兒感激不盡。&rdo;

接著，她面色一凜，朝身後的頤和宮侍女道：

&ldo;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這麼大膽給她通風報信？&rdo;

言語中充滿了威脅意味，令人不寒而慄。

嬪妃們面面相覷，有幾個聞言低了頭，不敢與她直視。

華素麵色有些不大好看，只柔聲出言道：

&ldo;沒有誰給我通風報信，只是本宮多日不見皇后娘娘，實在惦記得緊……&rdo;

楊蓁冷冷打斷她的話：

&ldo;那敢問華素夫人，如今是打算僭越中宮了？&rdo;

華素臉色大變，踉蹌往後退了兩步。

&ldo;你，你，我是你的庶母，你怎可對我不敬？&rdo;

&ldo;庶母？華素夫人還知您是庶母，不是嫡母？&rdo;

她慢慢靠近了兩步，湊近華素低語：

&ldo;嫡庶有別，有我在，您這輩子也翻不了身。&rdo;

說罷，只見華素滿臉驚詫，身子不住地發著抖。

她怎麼可能想得到，平日天真無邪的七公主，如今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楊蓁側目看了她一眼，揚長而去。

屋裡燃著薰香，楊蓁一聞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香味有些怪異，不是平日裡常常聞到的味道。

她停下腳步，側身向秋雨耳語了兩句。

秋雨面色一變，低頭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楊蓁走到屋內，由宮女領著到了床榻前，看見她母親形容憔悴，不由地紅了眼圈兒道：

&ldo;母后。&rdo;

孫皇后已經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

&ldo;蓁兒。母后沒事，就是晌午有些發暈。&rdo;

只見太醫院裡的許太醫立在一旁，沒有吱聲。

楊蓁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