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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忖道:師傅也真是的,蕭鳶至於那麼差麼,一說起來,就像是要除之而後快的似的。「大晟一賊」?初苒打了個冷戰,至於麼。難道師父與蕭鳶有仇?可蕭鳶離京時是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皇子,當時樂熠還在戍邊,能結什麼仇?可師傅就是妥妥地在針對蕭鳶,莫非樂熠與皇上有基情?
初苒輕輕在自己臉上摑了一下,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做這樣的遐想,若是被師傅知道了,還不直接拆了自己的骨頭。
樂熠卻早在房中聽到初苒在外頭悉悉索索,徘徊不定。氣道:「藏頭露尾的,在外頭做什麼!」
初苒一驚,只好推門進去,準備斟茶認錯。
樂熠卻不受,反問道:「你知道你錯在何處了?」
「錯在‐‐錯在…」初苒冥思苦想,一時也編派不出好理由。
「錯在,你根本不知那懿王是何等人!」大約是晚宴間飲了些酒,樂熠難得地話多:「所謂藩王,仍然是皇上的臣子,食朝廷俸祿,與朝中官員無異。而官吏任免、銀錢鑄造這些事,都該經由朝廷管理的。懿王卻偏要處處逾矩,行生殺予奪之權,豢養軍隊。這不是包藏禍心是什麼?」
樂熠目光灼灼的看向初苒:「你說他救過你,所以本侯罵他是大晟之賊時,你便覺得本侯是言過其實,是不是?」
初苒垂著頭,不敢說話。
樂熠又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如今朝廷、皇上都在危難之中,懿王身為皇上胞弟,本該從旁協助。他卻一心只顧自己,在雍都大興府邸,改王府為王宮,對外則自稱寡人。」
「他的軍隊,還沿著建州外圍,四處圈佔無人之地,擴邊設郡。這是一個忠義之臣,在國家危難之時,該做的事麼?他這分明就是擁兵自重,想從皇上手中,劃一個國中之國出來。」
初苒楞住了,這些事情,她在雍都之時,還當真是不知情。
樂熠又說道:「那監御史趙光謙,本是朝廷外放官員,當對藩王行監察之職。但是他卻因著自己的女兒是懿王妃,就與蕭子珩沆瀣一氣,置皇權法度於不顧,以致朝廷失了對建州的管控。如今建州的百姓只認得懿王,而不知皇上。蕭子珩早已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封國之王。」
初苒心中不由長嘆,看來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先帝賜婚在前,後又把趙靜柔的父親放了監御史一職,可不就是為了讓趙氏一族死心塌地的輔佐蕭鳶。
監御史!懿王妃?怪不得他們少年夫妻,伉儷情深;怪不得闔府姬妾,只有趙靜柔才有資格孕育子嗣。他們根本就是兩團打碎的泥,兌了水又和在一起。不管到了何時,都是夫妻一體,榮寵與共的。
偏自己離開時,還百般不捨,念念不忘…真是可笑至極。
見初苒有些動容,樂熠便冷笑道:「你現下知道錯在哪裡了?可還要執迷不悟?」
初苒脖子一梗,信口謅道:「師傅多慮了。蕭子珩雖救了我,卻讓我在他府中賣身為奴,我不堪府裡的規矩,所以才逃了出來。如今既然知道他不是我大晟的忠義之臣,從此阿苒再不提他就是。」
樂熠凝看初苒,雖然對她所說賣身為奴的事,有些莫名。但是她既然願意與蕭子珩撇清關係,樂熠便也不想再深究。遂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便啟程回晟京。本侯已與荻大師道過別了。」
「明日?」初苒驚詫道:「走得這樣急?」
樂熠面色一凝,問道:「你還有什麼麼蛾子不成?」
「沒,沒有。阿苒這就回去準備。」初苒意興闌珊,心亂如麻,訕笑著退了出來。
本來就無甚好收拾,打好一個小包袱,初苒就在靠在榻上瞎想。一會兒想到蕭鳶與趙靜柔夫妻情厚,一會兒又想到蕭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