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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太被她爸罵的哆哆嗦嗦,怯懦道:“浩天也是沒法子。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唐家,娶個旺夫益子的好媳婦。我們以後哪裡還爭的過人家,一川本來就福薄。”
要是在眼前的話,老爺子恨不得搧女兒幾巴掌。
但也只能在電話裡發恨:“你告訴浩天,趕緊住手。一旦不可挽回,不是搭進去他一個人就能了的,你們全家都得遭殃。趁現在還有餘地,把這亂子趕緊遮掩了。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千萬不要越陷越深。一旦上天知情,他身上的白靈線是幫不了他的。”
周太太見爸爸說的如此嚴重,忙不迭的答應下來。掛了電話後的周太太,把老爺子的話向老公又說重了幾分。扯著老公的衣服,不住的央求,讓他立即住手。
見老公面沉如水,始終不肯答應。周太太哭道:“爸爸說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何苦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就是不為你我著想,好歹也得為一川的將來想想。”
白浩天被妻子鬧的頭暈,本來就有些頭疼,又沒有力氣將妻子從身邊趕開。最後不得已答應了下來。
待接過妻子遞過來的電話,和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幾句,剛叮囑對方罷手時,對方說的話,讓他臉色大變。
掛電話前說了一句:“不管怎麼著,趕緊把人都放了。撤退前把痕跡都抹乾淨了,千萬別露馬腳。”
周太太緊張的追問老公:“是不是唐景峰出事了?怎麼啦?”
白浩天苦笑了下:“他倒沒什麼事,不過唐彭卻出事了。”
周太太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就把他們扣在那裡,等我們這邊事成了就放人。可現在怎麼收場。唐彭到底怎麼了?”
白浩天似在深思什麼,半餉才道:“唐彭現在被泰國警方救回,據說在醫院昏迷不醒。詳細情形我還不太清楚,等夜裡問過白大師再說。他前兩天出去了,說是今天回來。”
白浩天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過了一會,對妻子道:“你也抓緊點,把媳婦趕緊娶進門。這梅雨季節要來了,要是放晴前還不成的話,可就前功盡棄了。”
周太太奇了:“這娶媳婦哪是能急來的。這又不是舊社會,還能搶親。要人家願意才行。為什麼非要趕在梅雨季節?”
白浩天喃喃道:“一川菸草,滿城風緒。梅子黃時雨。一川就這點時機,你可要幫他們撮合好了。爭取在梅雨前訂婚,七月結婚。過了這個點,我的罪就白受了。”
這話說的周太太也緊繃起來,暗暗籌募,怎麼讓兒子和愛曉梅感情迅速升溫。
愛曉梅陪著老媽在梅林裡晃悠,此時的梅花樹可說是‘殘紅已褪青梅小’,滿山的梅樹都是綠油油的。只有地上還依稀看到一些褪色的殘瓣。
愛曉梅希翼著能找到她以後的仙修。帶著老孃專往那些,年老樹高的梅樹尋去。
突然連打了幾個噴嚏,心道誰在唸叨我。見老媽在一株頗有些年頭的梅樹前,把弄著梅樹上如豆子大的青梅。
笑道:“您老別看它現在這麼小,也就一兩個月就成熟了。你平日裡吃的梅子,都是這些小果子做成的。”
老太太奇道:“這梅樹還有這些好處,花也好看,果子也能吃。曉梅呀!你在家弄的那些花草,我看都不頂用。你還不如栽株梅花在家好呢!”
梅樹似在回應老太太的話,在春風中,葉片颯颯做響。愛曉梅心裡一動,忙凝神看著這株梅樹。
見這株梅樹老枝虯勁,樹皮暗黑,枝幹高大。恍惚間竟有似曾相識之感。又見它長在山腰旁的背陰處,根部周邊根鬚裸露在岩石上。顯然不是人工栽植的,而且年頭已不好推算。
又見其他梅樹動靜都不大,唯這株梅樹仍颯颯做響。愛曉梅心裡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