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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越這才注意到,他現在正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周圍的佈置陌生新奇,除了這對夫妻和老張,在他們的身後,還站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含著擔憂。
陸越不說話,任那老張對他一陣折騰。
半晌後,陸越才見老張停下檢查的動作,轉身對那些人說:「小少爺的精神力已經穩定下來了,後續只要注意療養,情緒上不要產生什麼大的波動就可以了。」
女人並未放下擔憂,「可是越越看我的眼神,像是不認識我了一樣。」
老張沉吟了一下,說:「先讓小少爺再修養幾天,然後去醫院做個更全面的檢查。」
女人勉強點點頭,她知道暫時只能這樣,急不來。然後女人看向陸越,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坐在陸越身邊,伸出手憐惜地摸了摸陸越的臉,眼裡的心疼幾乎化為實質,「媽媽在身邊呢,越越不怕了啊。」
陸越活了十七年,徘徊於刀槍劍雨,這樣柔軟的情緒他從未感受過,他心底略微不自在,對於這個女人的觸碰卻並不反感,甚至覺得很舒服,渴望更多。
不過,他對於自己身處的環境還是陌生,他想到出現在夢裡的那個和他同名模樣相似的少年,再聯想他如今這陌生的身體,心裡隱約有了個猜測。
女人過來後,其他人也紛紛圍過來對陸越表示關心。
女人叫賀縈心,自稱是陸越的母親,中年男人叫陸齊煒,自稱是陸越的父親,剩下的幾名男女,分別是他的大哥陸凱、二哥陸澤、三姐陸雅。
陸越排行老四,是家裡年紀最小的成員。
在他們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陸越狀似無意地翻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白皙乾淨,上面沒有長年累月舞刀弄槍留下的厚繭,也沒有身經百戰後留下的難以消除的疤痕。
這不是他的手,或者說,這雙手是屬於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不是他的。
那個為國家出生入死八年,卻因為功高震主而被□□最後死於鴆毒的陸越,是真的死了。
陸越微微嘆息一聲,賀縈心便以為他累了,忙道:「越越累了嗎?你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再休息好不好?」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陸越立即便感到胃部傳來急迫的飢餓感,於是點了點頭。
賀縈心又摸了摸陸越的頭,然後急急忙忙走出去了,看樣子似乎是要親自去準備吃的。
賀縈心走了,陸齊煒就在陸越旁邊坐下了。他氣質看著冷硬嚴肅,似乎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和陸越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便學著妻子的動作,笨拙地摸了摸陸越的頭,說了句:「我去看你媽媽做的怎麼樣了。」
出門前,假意咳嗽了一下,示意兒子女兒上去陪陪弟弟。
似乎所有人都對陸越的頭髮產生了興趣,陸齊煒一離開,最先衝上去的就是陸雅,她先摸了一把陸越的頭髮,然後蹙眉說:「越越,你這次可嚇壞我們了。」
二哥陸澤也用鬆了一口氣的語氣說道:「是啊,我和你三姐在你的遊戲艙外面守了整整兩天,沒想到帝國新上線的遊戲艙比精神力治療儀還管用,你進去躺了兩天真的就醒過來了。」
遊戲艙?陸越眼神茫然了一瞬,然後腦海里又自發的跑出來一段熟悉的解釋,陸澤所說的遊戲艙一般是指全息遊戲的專用艙,躺在艙體裡,讓資料與大腦接駁,便能讓自己置身於虛擬的,卻與現實世界相差無幾的環境中,體驗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
陸凱看他不懂,跟他解釋:「還記得大哥之前跟你說過的,由中央星主腦主導研製了好幾年即將上線的末日模擬遊戲嗎?你二哥說的就是那款遊戲。」
此前,中央星一直在研製一款以古地球末世紀為遊戲背景的全息生存遊戲,此遊戲並不是傳統意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