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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破綻。
“為了她,”太子妃沉默了好一陣,才幽幽地問出口,聲音愈發低迷,彷彿在囔囔自語,自嘲而又自憐,“你是不是……做什麼都可以?”
唔,鏡月未央抬眸看向十步開外的那個男人,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答案,儘管在這種時候說出口的,八成不會是真心,但總歸還是有其他的辦法能看透他那顆晦暗莫名的心。
略微有些遲疑,拓跋炎胤往前踏了一步,口吻隨之溫和了幾分:“婉兒,乖。”
聞言,鏡月未央察覺到太子分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顫,顯然對這個親密的稱呼有特別的回憶。
“婉兒……呵……多久沒聽到你這麼叫我了,久到我幾乎都要忘了呢……還記得你第一次這麼叫我的情形嗎?你不記得的,我都記得……那個時候,你笑著對我說,會好好報答我,一輩子保護我,不讓別人欺負我。可你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欺負我的人,就只有你了,而最叫我傷心絕望的那個人,也是你……”
在太子妃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拓跋炎胤又悄然往前走了幾步,直到太子妃猛然抬頭厲聲一喝:“別過來!”
拓跋炎胤的腳步應聲而止,目光在觸到沿著匕首蜿蜒而下的鮮血時陡然變得陰沉冷鷙,口吻卻是愈發的溫柔,帶著蠱惑的語調:“婉兒,聽話,放了她,你想幹什麼我都答應你……”
“你……”許是被大火炙烤得有些暈眩,太子妃的神情逐漸變得恍惚起來,囔囔地開口問道,“有沒有喜歡過我?”
拓跋炎胤微微抬眉,覺得這種問題實在沒什麼營養,薄如刀刃的雙唇抿了抿,正要回答她,太子妃卻又自顧自嘆了一句:“算了,還是別說了。”
被人拿著刀逼出來的情話,就是再動聽那也是假的。
“呃。”感覺到脖子上的刀鋒越來越扣近,鏡月未央不得不往後抬著下巴,避免自己被割斷喉管,她發誓,再忍耐十秒,要是這個女人還這麼磨蹭的話,不用拓跋炎胤動手她就自行解決!
瞧見拓跋炎胤緊蹙的眉頭,太子妃逐漸恢復了清冷,溫婉的臉上露出了幾許嘲諷:“你跪下來磕一個頭,我就放了她。”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普通的平民百姓都不會隨隨便便對人下跪,更何況是生長於宮廷流著皇族龍血的太子?對於一個自負而倨傲的男人,逼迫他下跪就等於是逼迫他放棄自己的尊嚴與傲骨,如果拓跋炎胤能為一個人放下自己所有的驕傲與自尊,那就說明那個人的存在比他的生命還要珍貴。
聞言,拓跋炎胤臉色一暗,瞬間暗到了谷底。
周圍的火勢越來越大,幾乎要將他們三個人包圍在火海里,宮人們慌亂地來回跑動潑水灑水,有人緊張兮兮地想要進來,卻又被火舌逼退了回去。
映著滿面的火光,拓跋炎胤堅毅的俊臉冷酷得如同雕塑,反射的光線令人無法直視,灼熱得彷彿能燒傷人的眼睛。
鏡月未央靜靜地看著他,心想,如果他這一腿子真的跪了下來,那麼就算他是老謀深算刻意為之,她也可以視而不見這一回。
然而,等了良久卻不見他有所動作。
心頭竄起的熱切火苗就那麼一點點地黯淡了下去,鏡月未央甚至忍不住要感嘆一聲,大丈夫能屈能伸無所不可,他怎麼偏偏就栽在了面子上?真尼瑪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真尼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啊!真尼瑪一失足成萬古恨啊!小白菜啊,地裡黃呀,三歲兩歲沒了娘哇……
見拓跋炎胤有所猶豫,心理已經完全變態的太子妃卻忽然大笑了起來,仿若釋懷一般,秉著我得不到的大家都得不到最好的心理,倏而揚起匕首筆直朝自己胸口刺去——
她這一刺慘烈至極,匕首穿胸而過,頃刻間又忽的被拔了出來,灑了鏡月未央滿臉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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