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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第一場不是已經結束了?!”
“除非比賽結束,不然上臺的人是不可以下場的。”兩名守衛手執長槍面無表情的解釋,一臉理所當然。
看著擂臺上血流如注的千葉,千墨瞪大眸子雙眼充血:“這怎麼可以?千葉已經這樣了,再打下去豈不是必死無疑?!”
鏡月未央也覺得不可理喻,第一場千葉僥倖險勝,現在差不多就剩一口氣了,如果要進行下一場比鬥,那不是必敗無疑?!這什麼破規矩,不帶這樣耍人玩的,分明就是要弄死人!轉頭望向鏡月千修,他的臉色也不好,但沒有她那麼激動,只是沉然開口把千墨喚了回來,才側頭對鏡月未央解釋了一句:“這就是打擂,不是競技,不死不休。”
“可是千葉他……”
“央兒,”鏡月千修拉住起身欲走的鏡月未央,搖了搖頭,“除非千葉一戰到底贏到最後,不然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的法則,一直都是這麼殘酷。”
鏡月未央轉過頭,淡淡地瞥了眼不遠處悠然飲茶的西門九幽,看著新上擂臺的劍士一劍刺穿了千葉的胸口,看著千墨一拳砸在地上隱忍不語,忽然間有種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這是個四國割據的亂世啊,窮兵黷武的帝王將相翻覆的是天下千萬百姓的性命,在他們眼中有的只是權力有的只是野心,誰又會真正憐惜一名武將的區區性命?就算貼身伴隨了十幾二十年年,也一樣說割捨就可以割捨,並不是死妖孽冷血無情,只是他別無選擇,只能這麼做,從最初的心悸一直到如今的漠然麻木。
對上鏡月千修擔心的視線,鏡月未央忽而揚起眉梢輕淺一笑,緩緩拂開他的手:“這一場,我去。”
“未央,不要意氣用事!”聽到鏡月未央這麼說,鏡月千修不由變了臉色,跟著起身再次抓上她的手腕,“這不是鬧著玩的,魁序曾拜劍魔為師,出師那一日即是劍魔的祭日,縱使換做我也沒有把握贏他,更何況是你?!”
鏡月未央輕輕掙開他的手,魅然一笑:“你打不過他,不代表我打不過他。”
這一個月來她一直在研習武學,自從那日將體內的真氣融會貫通之後進展就非常順利,只不過她一直都沒有顯露出來,本來打算藉此放個煙霧彈迷惑一番那些暗地裡蠢蠢欲動的人,但是現在,鏡月未央發現那種想法其實很可笑。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韜光養晦的人,更無法忍受被別人踩在腳下,就算真的技不如人也要打腫臉充胖子,更何況她有這個資本碾碎別人的狷狂與自負?!
西冥之所以如此威懾九州,實力強大是一方面,見勢立威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不像鏡月每每都是被動挨打的時候才出手,這才會被人看成軟包子好捏,一個兩個三個都想湊過來分一杯羹!
見鏡月未央堅持,鏡月千修知道說不動她,只得放手讓她上臺,一邊擰著眉頭殫精竭慮地思考萬一她被打傷了要怎麼收場,難道真的要砸了西門九幽的場子?
第二場比鬥在西門九幽變態的規則下晃眼就過去了,眼下一勝一負,雙方都死了一個人,倒真是哪邊都沒有得罪。最終的勝負就看這一場,鏡月未央眼下已然絲毫不在意結果,她只想一掌拍碎眼前那個男人的腦袋,狠狠挫一挫西冥王廷的銳氣!
看到上臺的是個女人,似乎還是個公主,魁序不由微微一愣,鏡月三公主的名頭他略有耳聞,當年劍魔似乎也提到過她斂的月蓮神功,確然是小覷不得。
鏡月未央走到擂臺邊緣,撿起沾染了血跡的長劍,繼而轉身走近千葉的身邊俯身合上了他的眼睛,才抬頭正視對面那個身材魁梧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不止的男人,翻手轉了兩圈長劍試了試手,最後唰的劈面直指對方眉心:“出手吧!”
魁序見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