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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瞧著李益泰，想了什麼兩三分鐘。他難受地笑著：

&ldo;你逗我玩的。&rdo;

&ldo;笑話！……逗你玩的是這個，&rdo;他伸直了中指，把其餘四根指頭彎著，動了幾下。

&ldo;不過我：。。…&rdo;

&ldo;明天再說：我明天兩三點鐘來。&rdo;

&ldo;我是一個錢都沒有，要是……我要是……&rdo;

&ldo;有我啊。……我明天來再說：兩三點鐘。別出去呀。&rdo;

&ldo;不會的。&rdo;

瞧著李益泰走出去的背影，白慕易恨不得擁抱他一下。

白駿有點信不過李益泰：怎麼，這姓李的倒有路子？他是個什麼鳥東西，他是！

&ldo;你信得過他麼？&rdo;他問白慕易。

那個不大高興：白駿的看不起李益泰，就是間接地侮辱了自己。他不言語。

&ldo;不過……&rdo;白駿不大順嘴地。他其實希望白慕易有點路子才好，不然他得老在他這幾吃住下去的。 &ldo;不過也講不定。自然我……有希望自然頂好。……不過他這個人，第一，他講話靠不住，第二……第二……&rdo;

白太太插嘴，她的意思以為可以看李益泰明天來不來，因為這姓李的從來沒踐過約的。

第五回

第二天李益泰來了：下午五點半鐘。並且李益泰還問白慕易可要錢用，給了五塊錢！

&ldo;你先拿著用。&rdo;

白慕易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他手裡的確抓著了這五塊錢現金：圓的，扁的，冷冷的。他張大了嘴不知道要怎麼說。

白駿有點失望：李益泰真的有一手哩。可是又有點感激他：不管怎麼著，總而言之這傢伙可以帶走白慕易給他個位置。

李益泰把胸脯挺得特別高，天天來找白慕易：商量哪一天動身，坐什麼船。

&ldo;盤費當然算我的，&rdo;他說。

不過他始終沒說出進行些什麼事。

&ldo;到那裡你自然會知道。&rdo;

他很有把握。

走的前一天，李益泰掏出兩塊錢給白駿太太請她辦點菜。

&ldo;請客？&rdo;她微笑。

&ldo;唔，&rdo;那個把眼睛斜射到洗面臺的鏡子上，揚著眉抿抿嘴。&ldo;我打擾得你們多了，走以前請請你們。&rdo;

&ldo;這樣客氣！……還要不要邀什麼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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