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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樣過激的言語。但現在她有點後悔，有些話不該當作龔芷言的面說，要說也該私下找席聖賢去說。可若她不說，龔芷言同樣起疑，更難交差。

龔芷言溫聲問道：&ldo;對我還用隱瞞？&rdo;

&ldo;什麼？&rdo;蘭欣裝糊塗。

&ldo;你和她認識吧？&rdo;

&ldo;我和她認識還用得著聶穎來中間當介紹人？我早把她拉攏過來了，也不用請您出面坐鎮，直接私下談妥。&rdo;

龔芷言笑笑，也沒點破，她的手搭在蘭欣的肩上，道：&ldo;你想辦法從聶穎那裡取得她的聯絡方式，我懷疑她……&rdo;

&ldo;嗯？&rdo;蘭欣揚起頭看向龔芷言，靜待她的後半句話。

龔芷言想了想，又笑了笑，在蘭欣的臉頰上一捏，繞回椅子上，坐下道：&ldo;還沒吃過晚飯吧？這一桌子酒菜動都沒動。&rdo;

&ldo;都涼了。&rdo;蘭欣說道，又嘆了口氣，問：&ldo;依龔董看，席聖賢是什麼意思？呵，這人還真不好打交道。&rdo;

&ldo;回頭你走走潘學勤的路子，這幾年他幫他那不願露面的學生走的貨可都不是小貨。&rdo;

&ldo;早走了，潘老頭的嘴就是蚌殼，死也不開口。&rdo;蘭欣一邊喝著紅酒一邊道。

龔芷言問道：&ldo;如果他那學生剛好是席聖賢，你點名敲他一敲，興許還能探出點底細出來。這幾年市面上時不時冒幾件貨出來‐‐&rdo;

&ldo;你懷疑這些貨背後的人就是席聖賢？&rdo;蘭欣皺眉，道：&ldo;盜墓賊學考古？&rdo;席聖賢要是有錢讀書，也不至於去盜墓，她若是潘學勤的學生，除非姓潘的也盜墓。可那就是一個只會做學問順便幫人看點古玩的老學究，他參予盜墓的可能性還不出她自己下墓的機率大。

龔芷言搖搖頭，道：&ldo;只是隱約有這種感覺，如果不是聶穎說起有這麼號人，我還根本不知道她。聽小穎和席聖賢的口氣，席聖賢都不像是一般的等閒之輩的盜墓賊，她之前不可能沒走過貨。你還記不記得她說過的話？她的話不多，但從她對小穎的態度和她的支言片語裡流露出的資訊很多。第一，她不是心甘情願來見咱們的，是被小穎強行拖來的，和小穎的關係也不見得有多好，不然絕不會這麼不給人面子；第二，她說她沒官方背景，那就是說她在和黑道打交道；第三，她現在不僅錢多，手上的出土文物也多，多到砸了都不心疼。第四，她在害怕，你那個&l;贓&r;字正好戳中她的要害，她的反應才那麼強烈，那句&l;身家性命&r;也說明她幹的事即多且大，鬧到只要發一案就能讓她死的地步，她不得不小心謹慎。她想銷贓，迫不及待的想銷贓，但她又信不過我們，所以不管你說什麼，她都不表態。而不表態、不拒絕，正是一種表態。&rdo;話到這裡，語氣突然加重，語帶堅決地道：&ldo;繼續跟下去，她的這筆生意我們能做成，說不定做成的還是一筆聞所未聞的大生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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