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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老,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個暴脾氣啊!」元悅感慨道。
想當年,柳思思因為這股暴脾氣,沒少被元悅成功算計。
她當時還不是岐天劍閣長老,亦非懲戒院首座,劍道雖然精湛,但對上元悅詭譎的快劍,確實奈何她不了。
雙方交惡多年,尤其在一次元悅把她從城樓上踹下去之後,更是到達了頂峰。
如果說元悅之前和江陵是對頭,但至少還視對方為可敬的對手,那麼她在柳思思眼中,恐怕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看到元悅漫不經心的表情,柳思思又回想起了那個令她倍感屈辱的下午。她手腕一抖,劍光暴漲,下一秒就要割斷元悅的脖子。
而元悅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一點兒也不慌。
她能破得了柳思思的劍招一次,就能破她十次、百次,一千次、一萬次!
元悅抬起手來,正準備應對那道劍光,可一股溫柔的力道卻先一步將她擋在身後,白色的身影遮蔽住了她的視線。
「江陵!」柳思思氣急敗壞地道。
江陵垂著眼睛,躬身向柳思思道歉:「師叔。」
論輩分,柳思思也是江陵的師叔。她是岐天劍閣長老,懲戒院首座,她要懲戒什麼人,江陵是無權干涉的。
可是看到柳思思向元悅揮劍的時候,江陵還是沒忍住,擋在了元悅面前,替她撥開了柳思思的劍光。
「江陵!」
柳思思看著江陵,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不可置信,握著劍的右手不住地發抖。
「你莫要像你師父一樣,被魔域魔修矇蔽了雙眼——」
「柳思思!」
元悅不高興地抬起眼道。
在場之人,大概只有她敢這樣直呼柳思思的姓名。
「夠了吧。」元悅冷冷地道,「你要說什麼就直說,何必扯不相關的人?就算我是魔域魔修,可我這次回來沒做什麼危害你們靈域修士的事吧?如果要翻以前的舊帳,好,我奉陪,大不了我們現在就找地方打一架,輸了的那個任憑對方處置!」
元悅說著就準備去找一處地方掐架,只聽柳思思「呵」了一聲道:「沒做危害靈域修士的事?虧你說的出來!那何家小姐為何會身中劇毒,至今昏迷不醒?」
元悅步子一頓:「何家小姐?中毒??」
淮興城城主府中,柳思思與淮興城主站在一側,林卓然與江陵站在他們對面,而元悅則被江陵按住手腕,半邊身子站在他的身後。
回到淮興城的途中,江陵總是這樣輕輕按住元悅的手腕,有意無意地將她護在身後。
元悅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照顧了。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在前面衝鋒陷陣,哪怕受傷了流血了,大不了等傷口癒合,重上戰場,又是一條好漢!
記憶裡上一個這麼護著她的人,還是她的師父,凜冬。可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記憶變得模糊,師父的音容笑貌已經慢慢淡去。
回想起師父,元悅不免有些傷感。而江陵覺察到了她的失落,側過身來,握著她的手掌力度微微加重。
元悅抬起頭沖江陵笑了一下。
他多半是誤會了,以為她在擔心眼前這件事情。
元悅反手握住江陵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示意他安心。
其實,偶爾被人護在身後的感覺也是不錯的嘛!
兩人做著無人發現的小動作,孫淼坐在床前,手指在昏迷的何家小姐手腕上摸了摸,然後掀開她的眼皮與嘴唇。
「這……這是……」孫淼有些猶豫。
柳思思直接道:「你不必顧忌,這是魔域的霜草劇毒,霜草只在魔域深淵之中生長,別處俱無。早年藥師谷與魔域交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