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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入水之時悄然無聲。
從那以後二人之間便很少交談,各自療傷覓食。彼此功力都漸漸恢復,因此若想避開,也決不會撞碰到一處。然而有天他抓了一尾魚上岸,卻無意中踩到了李歆慈的腳上。
他一驚,含糊地道歉後讓開。
李歆慈抱怨著:“幸好不是我練功的時候,否則還不是讓你擾得岔了氣麼?”
獵天鷹沒還嘴,走開一邊坐下,想道:“剛才她想必是有意屏了呼吸的。”又想,“她屏了呼吸,收斂氣勁時,我已經無法覺察,想必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也許哪天早上醒來,這洞裡就沒了她……”
這想法讓他說不出的煩躁,便惡狠狠地啃那尾魚,終於啃完時,冒出個念頭來:“我也好得差不多了,索性明兒一早,我自己先走得了。”如此一來,雖然有些痛楚,卻終歸是個決斷,便安了心,吃了魚,倒頭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獵天鷹迷迷糊糊間,覺得一陣暖意。雖然他功力漸復,不再畏這洞中寒氣,卻也覺得分外舒適。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極幼小時的回憶,被擁抱在一雙溫柔無限的臂彎裡。
這矇矓只是片刻,他很快醒過來。驚覺自己項上當真繞著兩道臂彎,一股芳馨的氣息在自己唇齒間盪漾。他的手胡亂揮動著,卻觸在滑膩綿軟的地方。這才發覺自己與懷中人肌膚緊貼,彼此都不著寸縷。
他還殘存著一絲理智,抓緊了李歆慈的肩,喘著氣喝問道:“你,你幹什麼?”
李歆慈的喘息聽起來比他還要急促,那氣息吐在他臉上,是無限的誘惑。“你……你不想……不想要我麼?”
獵天鷹將頭向後仰去,緊緊抵了石壁上,終於能簡單地思考了一會兒:“你,你要走了麼?”
“別問了!”李歆慈的喘息中帶著哭泣,她側過頭吻在獵天鷹握緊她雙肩的手指上,她面上的淚水也淌在了他指間。
那淚水比方才的熱吻還要動人,獵天鷹腦子裡“轟隆”一聲,手臂不自覺地由抓握變為擁緊。他嘴唇在她面孔上攫吸著,驟然間觸到了冷涼涼的淚水。
他用盡全力把她推開,自己往後靠去,卻只靠到堅實的壁,再無別的路可走。
而片刻之後,她冰冷的手指握了住了他的腳,五指收攏,用力扣著。扣緊處,有種清痛的感覺,就彷彿一隻用咒念結成的圈子,緊緊地箍著他,要深植到骨子裡去。這彷彿是她最後的一點力氣,在還有這點氣力時抓著他,那緊張中有彼此心照不宣的惶恐,惶恐著此時若是鬆手,終其一生,將再無此刻。
“你要回去了。”獵天鷹又說了一句,不再是問話。
李歆慈近乎癲狂的動作終於停止,她輕輕地回了一句:“我放不下。”
“那你就走!”他暴喝著,另一腳踢過去,李歆慈沒有閃躲,輕輕哼了一聲。
“你……”他方才是用了幾成氣力的,一下驚慌起來,撲過去抱著她,“你沒事吧?”
“我痛,我痛,我好痛。”她呻吟著。
這一剎那,她所說的痛意自足尖往上,一瞬間貫透了獵天鷹的頭顱,這一陣不可抑止的戰慄,讓他有種分崩離析的絕望。
罷了,罷了,這是孽緣,逃不掉的……
他抓緊李歆慈的右手指,摸索著,直到觸到指上的名門,他聲音抖得幾不成聲:“我……獵天鷹是……是江湖上朋友取的綽號,我……姓聶,單、單名一個熔字,是火旁的那個,你,你記住了嗎?”
“記得了。”李歆慈聲音迷亂,一直吻著他胸膛,喃喃道,“聶熔,聶熔……熔……”
“這寶劍喚作名門,是我的彩禮,如今在你指上。”他右手握緊了名門,左手在地上抓撓著,終於在一攤衣物中揪到了一角質地格外溫軟的,纏裹到兩人身上。“這匹烏冰蠶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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