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4)(第2/3 頁)
家去,怎麼會反過來教她本事?
“他對我心懷愧疚,才會收留離家出走無處可去的我。他沒有教我,只是無所謂我在旁邊看。”
成為鐵匠的理由很簡單,她的武器不趁手。她的錢幾乎都用來賠償受害者家屬了,沒有多餘的用來僱人改造和強化武器。她只能靠自己。
她不安地捧著果茶,視線來回在吳邪、黑瞎子、小哥、解雨茞四人身上游走,過了半晌,她說,“你們少了個人?”
吳邪驚喜地起身,“小蟻你記得我們啊?”
蟻點點頭,“本來不記得,見到你們想起了一點。”
蟻身上的鋼片刀片都被黑瞎子沒收了。她的目光看向小哥背後用布包著的刀、張千軍身後木盒裡的劍、解雨茞粉色襯衫口袋裡的蝴蝶刀、黑瞎子腰間的黑金匕首……最後落在了張海鹽的嘴巴。
她放下果茶,忽地起身,越過矮桌上的杯子,就撲到他身上,用舌頭從他嘴裡捲了一枚刀片出來。
被小哥從張海鹽身上拉開後,她撩開自己的斗篷,用刀片劃破了自己的褲子和大腿內側,從肉裡面挖出了一張摺疊起來的血淋淋的紙片。
張海鹽妖嬈地從椅子跌到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嘴唇。除了他乾孃,從來只有他輕薄別人的份。這可是他第一回被別人這樣,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小娃娃……
蟻攤開紙片,上面用筆畫著五個人的輪廓,沒有任何的細節,只有中間的那個人,臉上戴著的墨鏡異常清楚。
她會記下任何可疑的事物,然後把標記的紙條藏在身上。這是她給自己的提示。她隱隱覺得,有無數個自己在與她對話,也曾用這種方式,找回了被刻意抹去的記憶。
吳邪都看傻眼了,他路過張海鹽的時候踹了他一腳,看著隨隨便便又把自己弄多一個傷口的蟻,不知道自己該驚訝於哪件事。
他喃喃地說:“小蟻,你是隻會藏紙條嗎?你該不會身上還有哪裡埋了東西吧?”
吳邪的手伸進斗篷裡,才知道蟻現在沒穿上衣。他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出來,嘴都打磕巴了,“我,我們去醫院吧,趕緊。”
蟻從他手底下掙扎開了,躲到了黑瞎子身後,“我要想一些事情,你們讓我一個人待著吧。”
她一說完,就扭頭跑了。
白瑪從門外進來,幫解雨茞拿了杯熱茶。蟻看見她擋在了必經之路上,就停住了腳步。幾分尷尬,又有幾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瑪看著她微微笑,“怎麼了?要找什麼東西嗎?我幫你去拿好嗎?”
白瑪不知道蟻是誰,但是她知道,這個女孩和小官的朋友,那個曾經幫過她的,面冷心熱的姑娘很像。
“有木槿花嗎?”蟻悄聲地問,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她來的時候看見有很多花,花團錦簇、眼花繚亂,一如眼前這個世界。
聽覺強化的黑瞎子幫她複述了要求。還補充了一句,“白木槿,麻煩您了。”
白瑪折了一枝木槿花過來,蟻一看見那白色的花朵,就流下了眼淚,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自殺第67次失敗時,蟻拖行著自己的身體,在森林裡爬出了一條血腥的路。
在彌留之際,她看見了一朵木槿花,獨自開在爛葉層疊的泥土地上。一束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花朵上,給它籠罩了一層聖潔的紗衣。
那是晦暗空間裡面的一抹亮色。
她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向它爬去。可在指尖觸及到花瓣的瞬間,光沒了,花也沒了。
那裡什麼都沒有。
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
可是為什麼木槿花會開在那裡呢?死前的光景不該是最重要的事物嗎?可她沒有看見父母親、沒有看見弟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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