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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二先生拍著他肩膀朗聲道:
“好!好一個‘鯤鵬展翅,始於北渤,其鳴也悠,動盪天河;滕王閣中,仙娥忘我,得之與水,還付與波。’這前四句是說小三兒當如鯤鵬展翅,有莫大的前程。又暗合‘渤’字,分明是賜小三兒名渤啊。正好也跟他兩個哥哥的名字一樣從‘力’啊。”
衝淹先生頷首介面道:
“不錯,後四句閣中仙娥忘我,是一‘安’字。那是賜字子安啊,小三尚未加冠便得仙人賜字,也是一樁美談啊。只是那渤字水困神鵬,不如改為勃字如何?”
“王勃,王勃……恩,不錯。兄長這一改更有我王氏一族勃發之意,小三兒就叫王勃吧!”
不管他渤也好勃也好,楊騏才沒心思想這些事啊,他也就隨口向小三少爺賀喜了兩句,又給先生說神仙雲遊去了,讓他返回去山崖守家。先生正樂於孫兒得此嘉名,就讓他待二位老神仙回來後轉達謝意,又備了份禮讓他帶去。唉,只可惜因那一水之差,小三兒未避了那劫數。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復回洞中,楊騏拋下收拾的書本行囊。這小子來回也跑累了,就將那滿盤殘棋掃入壇中,放置一旁,往哪棋坪上一躺。嗨,這在旁邊站了十來年就是沒有躺在上面舒服。他把手探入壇中摸了幾枚棋子看了看,這棋子黑白格外分明,入手滑若無物又彷彿無比沉重,感覺非常怪異。唉,只要跟那兩老怪物有關係的東西哪有正常的啊,楊騏覺得自己跟久了也變得不正常了。他現在就覺得這那是黑白分明的棋子,明明是那小妮子的雙眸啊。哎,不知何日才能見到她……
原來那日下山回學館時,路過山村。酒家楊叔喊他說了件事,說是前些年因前朝末戰亂不休,他的姐夫東征西戰居無定所,有了這小妮子以後便託與他南下避亂。如今天下安定,姐夫一家大腿抱對了發達了富貴了。前些時日託人找到他,要妮子和他一家到京城享受榮華富貴。那會楊騏上山後就有車子來,先行把小妮子接走了,那小妮子臨走前望著山崖念著子駿哥啊子俊哥,眼淚流的把手裡的麻紙都溼透了。臨走又返身回來採了朵野玫瑰託付舅舅交給楊騏,說她會回來看楊騏哥哥。諸位看官,收起你們那無知的意yin:什麼給手絹啊手帕啊什麼的!山裡的孩子不是人人都會女紅!楊騏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那小丫頭姓武。常年丫頭丫頭的叫著,竟不知道叫個什麼名。
“一枝玫灼灼,怒放為誰人?不如叫你武玫娘吧。”
這楊騏口中唸了這麼幾句,倒也笑了:
“兩位怪老頭前腳剛走,後腳這武家小妮子也跟去了。我那些學長學弟也是去了長安,哪裡果真是人間聖地,凡界天堂嗎?只怕縱使是聖境,那兩老頭也會讓它變成人人自危的險境;縱使是天堂,那百媚千嬌的妮子也會讓它滿城空巷。長安,只怕從此不會太平啊”
孰不知本是幾句戲言,反倒被他言中了。
且不說那長安如何,單說楊騏每日在山中讀書吟詩混日子,偶爾摘摘野棗喂喂老猴,倒也清閒。只是一天怪猴子忽然喊叫有好些日子沒喝酒,肚子裡饞蟲作祟了,難受的不行。楊騏想起老酒鬼扔下的葫蘆,便取來對那猴子說:
“前些日子那酒鬼老是小氣的捨不得讓你喝,三日一杯,二日一盞的。今日小哥我讓你喝個痛快!說啥也不能虐待寵物啊。”
那猴子因為山石壓著身唯有腦袋跟一截尾巴能動,氣的尾巴一陣亂顫尖聲道:
“小子!什麼小哥,老孫我壽與天齊反倒成了你的小弟?豎起你的驢耳朵聽好了,當年我可是齊天大聖。”
“我管你是七天打繩還是八天打魚啊,你就說你喝不喝。不喝我就走了。要喝你就得叫哥,不是你會說話我還真不稀罕你這個猢猻兄弟。”
那大聖從來都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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