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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了一夜又一個白天之後,綁匪仍舊沒有任何訊息,一臣君甚至抱有幻想,希望只是某些無聊人士的惡作劇,但就在第二個晚上,一位巡邏的警員在郊區人跡罕至的山路上發現了快要凍僵的雅也,那時他的神智十分混亂,連自己叫什麼名字也說不清楚,更重要的是,他的右手小指已經被切斷,從此再也無法彈奏他最喜歡的鋼琴了。
&ldo;我們推測,或許是綁匪看管人質時疏忽被他逃走,便立刻在發現他的地方展開地毯式搜尋,終於找到了雅也藏身的廢棄工廠,但奇怪的是,那裡除了雅也的毛髮血跡之外,沒有任何人曾經出現的痕跡。醫生第一時間為他做了身體檢查,確認除了右手斷指之外沒有其他的外傷,但精神上卻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我們試圖和雅也溝通,那孩子也是自始至終沉默著搖頭,一句話也不肯說。
&ldo;我們沒有任何線索,而那個綁架犯也從此沒有再度出現。之後,一臣君為了讓雅也的精神儘快恢復,全家移民到了薩拉的故鄉英國去,這樁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但這些年來,每當我想起當年那孩子的可愛模樣,心裡都覺得不是滋味。
&ldo;直到上個禮拜,我接到一臣君的電話,說全家人已經搬回了日本,暫住在京都,他的語氣十分低沉,說有很重要的話想說,邀請我儘快過去見面。
&ldo;出於歉疚,我在隔天的休息日便專程過去拜訪,卻聽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一臣君說,這麼多年過去,雅也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國外畢竟不比家鄉,一臣君漸漸有了落葉歸根的念頭,就在全家人決定回到日本的時候,他卻突然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也沒有地址的信,投遞在家門外的信箱裡,顯然是知道他的家庭住址的人親自送來的。
&ldo;對方寄來的東西是一張照片,上面的內容赫然是當年雅也被切掉的右手小指,而照片的背面寫著‐‐&l;如果回到日本,這次就不只是手指而已了&r;。一臣君說,在看到這封信的那一刻,他簡直覺得自己拼命重建起來的人生沙堡瞬間傾塌,那種感覺就像綁架犯在這十年之間一直生活在他們的周圍窺視著這個家庭的一切一般,如同十年前一樣,他在家裡還有前田照顧的情況下幽靈一樣拐走了雅也,而現在,他在蟄伏十年之後再度如幽靈一樣出現,企圖制止他們回到故鄉。
&ldo;一臣君很清楚,僅憑這樣的一封信根本不足以報警立案,在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暫時選擇了京都作為臨時避難所並立刻聯絡到我,希望我能夠信任他,幫他找到那個幽靈般的綁架犯。這也是我此刻坐在這裡,不得不求助於二位的理由。&rdo;
&ldo;雅也的事情的確令人遺憾,可是我們,能夠幫上什麼忙呢?&rdo;桑蕎不明就裡,這案子他們不可能比當年的案件負責人掌握更多的細節,也與涉案的一家人素不相識,實在很難理解幸村警官那種非他們不可的態度。
&ldo;起初我也是一籌莫展,只得一遍又一遍反覆閱讀當年的卷宗,直到某天,當我再次看到已經看了無數次的雅也照片的那一刻,不知道哪根腦筋靈光一閃,在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秦枳先生,那雙和雅也一模一樣的、遺傳自他的母親薩拉的綠寶石一樣的異色眼睛,秦先生,我懇請你能夠成為雅也的替身,幫助我引出那個幽靈。&rdo;
秦枳&ldo;哦&rdo;了一聲,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原來是為了這樣的理由,桑蕎則立刻開口拒絕:&ldo;抱歉,幸村先生,但如果我算得沒錯,雅也今年應該只有十八歲,還是個高中生,史蒂文偽裝成他實在勉強了些,更何況,史蒂文現在有傷在身,如果出現意外,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保全自己。&rdo;
&ldo;我已經向警局請了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