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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羌為人懦弱,在潤京考了幾年舉才考上。到姐姐懷了孩子那年,才在潤京得了個六品小官,幫著抄書整理檔案,拿著微薄的俸祿養家餬口。要不是柳家當年給的嫁妝豐厚,唐正羌指不定都養不活一家三口。
只是這人官小胃卻大。沒多久,竟瞞著柳玥兒在外養了一個外室。柳玲兒當時隨著相公搬離了徽城西下,好幾年沒見到家姐。等再見到時,唐正羌的外室已經領著一女一兒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唐家。
柳玲兒氣得直發抖,硬要家姐同唐正羌和離。柳玥兒卻說再等等,懷著孩子時嚇著了胎,結果導致了早產。孩子到三歲還不能說話。柳玥兒實在沒有精力把其他時間花在女兒以外的事上。柳玲兒也知道家姐的不易,便不再勸。想著回去勸丈夫搬來潤京。
結果沒想到,那一次見面竟然就是同家姐此生見到的最後一面。
柳玲兒再來潤京時,時隔一年,那個外室已經登上了她姐姐的位置。帶著一兒一女,住在她姐姐嫁妝買來的房子裡,吃的用的穿的,全是家姐的東西!而家姐的屍骨和她還不足四歲的小外甥女,卻活活燒死在間破舊的柴房裡!
柳玲兒死都咽不下這口氣。她鐵定了是那個不要臉的外室燒死的她的姐姐和小外甥女,每年的這一日,她都會來唐家討公道。
後來的幾年,柳玲兒的相公出戰犧牲在了戰場上。因為這幾年柳玲兒一直沒有個一兒半女,相公自小父母雙亡,柳玲兒也離開了空蕩蕩的家。回了撫州照顧年老的爹孃。除了每年家姐和小外甥女的忌日到潤京來,柳玲兒一直待在撫州。
而去年,撫州的爹孃也離開了。柳玲兒含淚送走了最後的親人,處理了後事,變賣了宅子。定了決心,搬到了潤京來住。
她一個人孤零零久了,替家姐含冤昭雪成了她唯一的執念。
柳玲兒在潤京的西街道開了間成衣鋪,也賣閒暇是繡的針線和荷包。
一天中得空,便帶著翡翠到唐家去走走。膈應那個老賤人,得氣了才離開。
每日下來,唐夫人被氣得不輕。好幾次險些暈厥過去。
這日,柳玲兒到外頭去進綢緞布料。留下翡翠一人看著鋪子。
日剛上中頭。
翡翠招呼一批客人離開。轉頭看見了唐家的小少爺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過來。
一進鋪,便是各種猛砸猛揮。
翡翠大叫:「做什麼?!你們做什麼!住手,我報官了!我去報官了!」
「去啊!去報啊……」唐奕用刀割破了一匹布,又踹翻了一籃筐繡花包。「我唐家爬過誰,你去報啊!看誰敢來抓我!賤人!」
翡翠急得快哭了。外頭站著一群看熱鬧的百姓,指指點點的,卻沒人上前。
翡翠抹了一把眼,往外跑去,打算報官。
只是還沒到門口,就被唐奕攔下。
唐奕扇了翡翠一巴掌,把人推倒在地,「賤人!你還敢去報官!我殺了你,讓你們天天來氣我娘!」
唐奕怒目,邊吼著邊舉起了手裡的刀。
只是還沒刺下去,便被踹倒了。
「誰?!誰敢踹我!哪個不要命的!」
站在翡翠面前的,是一身玄黑窄袖勁裝的少年。個頭不高,臉卻很是俊俏水靈。
唐泱泱蹙眉:「你們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唐奕怒,拿起旁邊一塊木板就要揮過來:「讓你多管閒事!」
唐泱泱將身後的姑娘裡推開,抬手擋下。抬腳便將唐奕踹飛。
唐奕摔在了綢緞布匹上,疼得哎呦直叫。
「上!給我上!誰取了這小子狗命,我重重有賞!」
唐奕招呼的一夥兒舉著棍子便揮了過來。
唐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