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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堯面色通紅,也不知累的還是羞的。
亭析點頭,幾次拍攝,他一次比一次慢,奈何邵堯仍舊跟不上,他頓時對邵堯的廢物程度,有了新的認知。
在亭析特意配合下,追逐戲勉強算過,緊接著拍攝打戲,尚未開打,邵堯便緊張得直嚥唾沫。
亭析走到他面前,冷酷開口:「開拍後我不會手下留情,你也別收著力氣,按照武指老師教的做。」
「可……萬一我傷到你……」邵堯近距離目睹亭析的神顏,不禁心跳加速,產生一種美麗的花瓶需要精心呵護的錯覺。
亭析淡淡掃視他一眼,「憑你?」
話語間充滿孤高與傲慢,邵堯倏然漲紅臉,無措地撓撓後腦勺。
事實證明,他確實想太多。
當頭戴黑色兜帽的亭析,目光冷冽,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把他摜到牆上,哪怕隔著防護道具,依然能感受到疼痛。
邵堯霎時血脈逆流,渾身冰凍,牙齒不受控制打顫,他完全忘記自己在拍戲,誤以為真的遇上了殺人狂。
「卡!」
「邵堯,你是警察,怎麼……」
郭興漢的話沒說話,被亭析打斷,「郭導,他嚇懵了。」
郭興漢:「……」
周圍鴉雀無聲,除去越看越滿意的郭興漢,包括副導演都被亭析嚇傻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拍恐怖片。
郭興漢拉過凳子坐到邵堯身旁,邵堯雙眼呆滯,如同驚弓之鳥,別人只是旁觀,他卻直面亭析,不,應該是宋徇,無人可以與他感同身受,那種恐懼,那種寒意,他以為自己馬上要死了。
亭析找了個臺階坐下,握著手機給鬱臨莘發訊息,鬱臨莘直接撥了個電話過來。
「你怎麼把人嚇懵了?」鬱臨莘含笑問道。
亭析食指撥弄腳邊的小草,似有幾分委屈,「我不知道,我照著劇本演戲而已。」
鬱臨莘安慰道:「說明我們小曦演得好。」
「導演的確誇我演得好,但除導演以外的人都嚇懵了。」亭析指尖捻了捻小草尖,「或許我下部戲可以接恐怖片。」
鬱臨莘啞然失笑,提議道:「我陪你演,劇本我來寫,找位合適的導演拍,題材選民國如何?比較有氛圍感。」
亭析聽他瞎扯,唇角微微上翹,「故事內容呢?」
鬱臨莘稍稍思索,道:「你演留學歸來的小少爺,回家後當晚在睡夢中被抬上了花轎,半夢半醒間拜了堂成了親,睡醒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紅喜床上。」
亭析皺了皺眉,有點內味兒了,「你呢?你演什麼?」
鬱臨莘聲音裡藏不住笑意,「我當然演你的死鬼老公啊。」
「你滾吧!」亭析羞紅耳朵,他居然傻乎乎地聽鬱臨莘編故事,哪可能編出正經故事。
「哈哈哈哈,別生氣,換你演我的死鬼老公也行。」鬱臨莘誠懇建議。
亭析耳朵尖紅得滴血,「我演你爹!」
對面沉默不語,亭析理智回籠,他未聽鬱臨莘提起過生父,男生之間經常互相當爹,此時他忽然害怕自己說錯話,觸痛鬱臨莘的舊傷。
「也可以,就是過不了審,心狠手辣,身體孱弱的乾爹,和他從死人堆裡撿回家養大的兒子,兒子無意間撞破乾爹自-瀆,乾爹不以為意甚至將用來擦東西的手帕扔到未經人事的兒子臉上,叫他替自己洗乾淨,從此兒子日裡夜裡想的全是乾爹……」鬱臨莘編起故事來,毫無卡頓,絲滑流暢。
亭析:「……」
「我建議你改行寫小說,浪費你的天賦,如果因為涉-黃被抓,記得捂住臉。」
害他白擔心一場,鬱臨莘保持沉默,竟然是在構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