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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他現在的情況,需要停止工作嗎?」鬱臨莘坐在書房單人沙發上,昏黃的檯燈映照著他緊繃的下頜線。
「比起讓他每天在家胡思亂想, 適量的工作可以幫他分散注意力, 如果他因為工作受到刺激,這種情況我不建議他繼續。」larissa耐心解答。
鬱臨莘輕輕點頭,對於亭析突然發病的誘因,他很模糊, 無法準確抓住重點。
「我曾多次建議他向你求助,但他始終堅持拒絕,鬱先生, 曦非常重視你, 在你身上他不敢冒任何險, 同樣的, 在你身上他沒有擁有充足的安全感。」larissa坦誠相告, 她由衷地希望亭析能儘早康復。
關於病情, 亭析始終逃避他, 鬱臨莘不願意逼迫亭析, 可聽到larissa親口告訴自己,亭析持續拒絕向他求助, 胸口難免刺痛。
破鏡重圓,即便嚴絲合縫黏攏, 修復痕跡微不可見, 裂痕仍舊存在。
七年前他帶給亭析的傷害, 同樣不會因為歲月流逝, 因為他們重新開始而消失無蹤。
「鬱, 你們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但曦從不曾後悔愛上你,過去的事情確實需要重新梳理,更重要的還是未來的生活。」larissa似乎察覺到鬱臨莘鬱鬱寡歡,開解道。
鬱臨莘怔忡,半晌後垂下眼睫,「謝謝你larissa,我們一定會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他告訴larissa,更像告訴自己。
結束通話,鬱臨莘閉上眼睛,再次撥通紀松導演的電話。
「亭析身體不舒服?情況嚴重嗎?」紀松焦急地關切道。
「低血糖加上手受傷,醫生囑咐他休息幾天。」鬱臨莘張口胡編。
紀松自然相信,亭析最近臉色確實不大好,身體瘦削,而且鬱臨莘是亭析男朋友,誰會詛咒自己男朋友生病,恐怕想分手,「行,你讓他安心休息,劇組有我在。」
「不過你得儘快回來,畢竟你是男主,許多戲沒你拍不了。」
這點鬱臨莘理解,他並非第一次拍戲,以往哪怕發高燒到頭暈眼花,手腳發軟,也得拍完戲導演喊過之後才昏厥。
洗完澡,鬱臨莘掀開被子鑽進去,亭析吃過藥睡得很沉,但身體本能地滾入鬱臨莘懷中,找到舒適的老位置窩進去,小動物似的蹭了蹭,繼續睡。
鬱臨莘撫了撫他的鬢角,低頭親吻他的額頭,「晚安,甜甜。」
次日下午,紀導瞧見亭析和鬱臨莘一同進來,驚詫道:「你咋來了?」
視線落到亭析包成大饅頭的手,關切道:「誒喲,咋搞的啊?趕緊回去休息,你的戲沒那麼著急。」
亭析躲開他推自己的手,「小傷,你們太小題大做了,文戲可以拍。」
紀松轉移視線,鬱臨莘的臉果然黑得像鍋底,「啊……可以不這麼拼。」
「小意思,看著嚇人,一週大概就會痊癒。」亭析無所謂地揮了揮「大饅頭」。
鬱臨莘臉色陰沉,拽住他的手腕,「答應我不胡鬧。」
亭析聳肩,表示自己沒胡鬧,展示展示自己的小傷罷了。
既然人到了,紀松自然高興,催促化妝師給亭析上妝。
亭析今天的表演一如既往地穩定,反倒是鬱臨莘,接連失去影帝的水準,「抱歉,我調整一下。」
工作人員們交頭接耳,「鬱老師怎麼回事?沒休息好嗎?」
「該不會和甜心吵架了吧?」
「但是甜心發揮很好啊,應該沒吵架吧。」
副導演瞪了他們一眼,幾人立馬收聲。
鬱臨莘坐到椅子上喝水,紀導改拍亭析的戲份,宋雪微走近坐下,「不像你啊,我以為天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