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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底該怎麼開口?
“你就說,我奉龍神大人之命前來。”淅開始教我一句一句編造。
話說跟真龍相處的三年多時光,我並不是一言不發地保持沉默,伽流、婆婆都會與我說話,真龍經常跟我拌嘴,後來加上了淅,龍宮更是熱鬧。在真龍面前伶牙俐齒的我現在舌頭打了三個解不開的結兒,加上眼下形勢完全在能承受範圍之外,我結結巴巴,連十幾個字兒的的簡單話語都說不利索,聲音細小如同蚊子:“那個……我,我是,奉……奉令、哦,不,奉命來的。”
眾人一見我這位“尊貴的龍女”開口說話,臉上均是一喜,互相笑道“龍女跟我們說話了”。這喜悅我看得清楚,彷彿久旱過後得到甘霖的土地。
“不知龍女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龍女恕罪。”眾人齊齊說道。
他們的恭敬和誠意讓我更是不知所措,接下來該怎麼說?“恕罪”?我本來就沒有怪罪他們啊。幸好淅及時在我耳邊說道:“奉龍神大人之命:感念眾生祈福心切,特賜以庇佑。龍脈山乃是龍神大人清修之地,閒雜人等不得喧囂。往後每月只需呈上新採摘果子即可,‘血祭’‘人祭’一律禁止。”
我生怕忘了詞兒,於是淅說上半句我就跟著重複半句,鸚鵡學舌一般,幸好他照顧我反應不及時,因此把話說的很慢很慢,同樣一番話由淅說出來即聽得出來威脅,還有種不威自怒渾然天成的震撼力,而我卻說的單薄無力,詞語之間還有些不連貫。我越說越心虛,到最後“一律禁止”四個字本該著重強調,到我這裡來卻幾乎成了蚊子哼哼唧唧。
不過,幸好面前的村民都相信我是“龍女”,以為身份尊貴的龍族說話天生聲音小,於是在我說話的時候為了表示尊重,他們極為安靜,我甚至聽得見火把烈烈地燃燒。
白鬍子老者聽完我磕磕絆絆的言辭,趕緊道:“龍女息怒,粗鄙之人打擾了龍神清淨,實在罪該萬死!只是最近千面之神常常出現,攪得村中和鎮上都不得安寧,無奈之下只能向龍神求救。”
淅:“又是千面神教。不是被我們血鱗人趕走了麼。”
我沒聽出來他是在自言自語,跟著把話重複出來,說道一半兒覺得不對勁,想打住已經來不及了。
村民們卻高聲歡呼:“多謝龍神大人,多謝龍女大人就我們於水深火熱之中……”之類之類。
淅:“你到底是有多笨。”
“……”我哭喪著臉,“我緊張還不行?”
為首的老人趕緊回頭向身後的鄉民道:“龍女大人不允許人祭,趕緊把禮器收起來。快去,快去啊!”跑來的人趕緊接過差一點兒就沾上小孩子血的短刀,藏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然後,老者恭恭敬敬向我一禮,道:“龍女大人,小民方才並不是‘人祭’,只是要借用童男童女的血祭拜龍神,若是大人不滿,以後不做,不做。”
我看著他們手忙腳亂把各種粗製樂器扔到一邊,又把男孩女孩鬆了綁,兩個孩子哭紅了眼睛,在老者的眼色下雙手把貢盒裡的果子呈在我面前,他們極其依賴崇拜地看著我,等我發號施令。
我在心裡叫苦,淅,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問問兩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龍女大人,我是巧巧。”扎著小辮子的女孩兒拉著我的手,把貢盒交過來。
“我是狗兒。”男孩子大聲介紹自己的名字,生怕我聽不見。
老者:“哎呀,龍女大人千金之軀,豈是你們隨便觸碰……”見我並沒有反感,反而拉著他們的手挺親熱,他擦擦汗趕緊改變了口氣:“龍女大人真是菩薩心腸,可千萬不要與小孩子計較……”
被一位年歲足以當我爺爺的前輩“大人”來“大人”去地稱呼,我臉上火熱得要命,覺得“龍女”這個稱號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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