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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根菸。”她的聲音有點啞。
季白:“沒有。”
葉俏低頭沉默著,季白盯著她:“簡訊的事,張士雍已經交代了。”
葉俏:“什麼……簡訊?我不明白。”
“葉女士,我們已經找到當晚公路監控影片,你22點左右抵達林安山,逗留到23點離開。之前你提供了假口供。”一旁的老吳放軟語氣,“不管人是不是你殺的,主動坦白對你只有好處。”
然而葉俏的頑固,超乎眾人的預期。儘管季白老吳一個黑臉一個白臉,軟硬兼施,半小時過去了,她只是沉默。
……已是凌晨3點,姚檬叫來外賣,大家湊在大會議室裡,胡亂湊合吃了。季白吩咐,先把葉俏晾幾個小時,大家休息會兒,就一個人走了出去。
深黑的警局大院,寂靜無聲。季白頎長的身子倚靠在走廊上,從口袋裡摸出煙,剛要點,就聽到身後響起熟悉而輕盈的腳步聲。
他抬眸看著安靜走過來的許詡,失笑:“就一根。”
許詡點頭,走到他身旁,也靠在欄杆上,想著案子,沉默不語。
看小傢伙如此自然而然的跟著自己、呆在自己身邊,季白因為案情而有些凝重的心情,頓時一鬆。心念一動,把火機丟給她:“我說話算話,你來保管。”
“哦。”
季白順理成章的說:“先幫我點個火。”
許詡以前只給許雋點過煙,動作還算熟練。“嚓”一聲火苗燃起,不等她送上前,季白已經含著煙,低頭湊過來。
走廊裡幽靜而深黑,季白的身軀高大得像樹,矗立在許詡面前。橙黃火光映亮他的側臉,輪廓朦朧而深邃。許詡忽然就一楞。
她對季白的容貌評分一直是中等偏上(太高大太結實),平時在她眼裡,這張臉跟老吳的中年男人臉,也是沒有區別的。
然而此刻,也許是光線明暗交錯,也許是午夜她的精神也有點恍惚,他一低頭一靠近一凝視間,眉目英氣而硬朗,竟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俊逸動人。
這時季白已經直起身體,深深吸了口,看她一眼:“你也去睡會兒。”
許詡沒看他,低頭說不用。她正深呼吸平緩著胸膛明顯加速的心跳,默想:食色性也、食色性也。
兩人又站了一會兒,季白把菸頭一掐:“走,再去跟葉俏聊聊。”
……聆訊室裡明亮又安靜,葉俏已經維持不了僵坐的姿勢,趴在桌子上頭埋在手臂裡,淚水已經打溼了衣袖。聽到門響,她的心再次揪緊,抬頭看著季白和許詡。
季白沉著臉,表情異常嚴厲。因為目光太冷,俊容透著迫人的森然。葉俏看他一眼,心頭一抖,垂下了頭。
許詡雖然沒有太多審訊嫌疑犯的經驗,但大致可以猜出:葉俏心理素質明顯薄弱,現在只是拼命死撐著。季白是想用壓力式審訊,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然後隨後,季白審訊手法之強悍,還是超出了許詡的意料。
季白將裝有張士雍手機的證物袋往桌上一丟,冷冷開口:“葉梓夕跟張士雍聯絡的手機卡有密碼,你知道密碼。”
葉俏面無表情。
季白也不等她開口,繼續說:“張士雍性格強勢,他的情婦,會設定什麼樣的密碼?他的手機號末位?他的生日?他喜歡的一組數字?”葉俏臉色微變,季白點頭:“看來是他喜歡的一組數字。”
葉俏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可季白怎麼會放過她:“發簡訊把張士雍引到兇案現場的目的是什麼?讓他看到情婦的死狀?還是讓他也擺脫不了殺人嫌疑?”看一眼葉俏的表情,他下了結論:“也許兩者都有。”
葉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十指不斷絞緊再絞緊,季白盯著她:“一時衝動發了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