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5 頁)

千楓留給你。”

來山村裡接我們的人馬分為兩隊，一隊跟著堯子墨先行離開。在馬車裡，千楓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一眼。

“公主……千楓……對不起您……”馬車裡又一次響起千楓怯生生的聲音。

我一直沉默著沒有任何迴音。半晌後，我嘆氣：“不用道歉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一邊是養育她的祖國，一邊是另一國的公主；一個有十四年的養育之恩，一個有五年的教導之恩；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除了將我的事情彙報給她的主人外，也並未對我造成什麼傷害，而且一直對我盡心盡力地服侍著。她是奸細的事情，除了讓我心理方面受了些打擊外，其他的到也沒有什麼。只是……這天下還有多少我可以真心信賴的人？

看著坐在眼前的男人，依舊那麼溫文儒雅、淡定自若、目光睿智，唯一不同的是深邃的眼神裡多了份霸氣……黑色金絲龍紋袍……堯國崇尚黑色……這麼說來，堯子墨他皇位已經到手了？

他微微一笑開口道：“三個月後舉行登基大禮。”

“恭喜……”

他揮退其他服侍的人。起身，抱起我，轉身，將我放於臥榻上，他隨之壓上來。伸手抬高我的下巴，眼帶笑意：“從我記憶以來……不論什麼時候看到你，都是這幅表情……淡淡的微笑、喜怒不驚的表情……有時候，真想看看你哭泣、傷心的樣子……”

“……大喜大怒容易傷身……”

他輕笑不語，湊近我，唇覆了上來。

“唔——”他的吻霸道而狂烈。從唇到齒，讓我一絲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片刻後，他放開有些低喘的我，在我耳邊輕身嘆道：“單是唇，就已經味道如此甜美……”

“……天下比我聰慧、比我漂亮的女子有很多……”擔心他擦槍走火，我匆忙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是聰慧美麗而不驕傲，且行事低調沉穩的女子，這天下無人能出你之右。”

“……我既不會彈琴、也不會跳舞，吟詩作對也不擅長，何來的聰明？”

“那些只是一般女子的聰明而已……我欣賞你遇事、處事的態度，冷靜，沉穩，臨危不懼……從景國到雪山的這一路，玟兒你的表現甚是讓我滿意……八爪將軍的事件對我來說，是一個意外驚喜，雪山脫險事件你又讓我驚豔了一次。我要的不是一個會唱歌彈琴跳舞的女子，我要的是一個可以和我站在一個高度看問題的女人……”

我以為我一直都很低調，卻不料……原來一直都是自欺欺人……

“玟兒，你從來都不曾為某件事擔心害怕過麼？”左明善抬手將一枚黑子落於棋盤上。

我低頭沉思下一步該如何走，隨口答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不怕。”

“那，為何從不見你恐懼擔心過？”

我落下一枚白子，沉思片刻，抬頭答道：“我曾記得有個故事。有人對一個犯人說，要將割掉那個犯人的動脈，讓犯人流血死亡。他們讓犯人看見明晃晃的刀，然後他們將犯人眼睛矇蔽，用刀擦了一下犯人的手，但是並沒有流血，同時他們在旁邊放了一個桶，讓犯人聽到水滴聲。結果那個犯人最後被嚇死了。有時候，過多的擔心反而會弄巧成拙。”還不如順其自然、平心靜氣地接受面對，然後等待合適時機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面。

聞言，他沒有說什麼。不過……他的手又伸了過來，搭在我領口處，手指沿著我的頸上下輕柔繞圈滑動。基於之前數次吃虧的教訓，我知道，如果我掙扎開，他的下個動作會比這更過分更激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忍。

“那什麼算是會讓玟兒你覺得恐懼的事情？”

“……不受我掌控，不合我心願，對我很不利的事情吧。”

他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