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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又不想死了，他得活著，償還衛燕所有之苦。

他跪在了白雲觀的聖殿內，目光悲涼。

&ldo;母親，你覺得孩兒重要，還是死去的父親重要？&rdo;

白霽嵐質問他的母親，經歷了這麼多事，他開始懷疑起來，她的母親根本不愛他們，她愛的只有死去的白世銘。

她本是溫柔端莊的女子，卻因丈夫之死，每日都活在仇恨中。

楚夢瑜手裡握著一塊布，小心地擦拭著靈位，聽完白霽嵐的話，她愣了一下，道：&ldo;自然是都重要。&rdo;

&ldo;不，在母親心裡，只有父親，沒有孩兒！&rdo;白霽嵐淡淡道。

&ldo;母親從不知道孩兒想要什麼？也不知道孩兒有多痛苦？你明知道孩兒喜歡小小，卻逼著孩兒傷害她，你明知道小小懷了孩兒的骨肉，你卻狠心逼孩兒殺了他。母親，你早已不是那個名動紫衛的第一貴人了。

啪！

楚夢瑜狠狠地將一耳光扇在了白霽嵐的臉上。

&ldo;胡說八道。&rdo;

白霽嵐嗤笑，他轉過身，沉痛地說：&ldo;母親愛著父親的心情我都知道，孩兒也請母親想一想，孩兒愛小小的心和你愛父親是一樣的，如果你容不得她，那孩兒只得與她和離，隨父親而去，如此，也合了你的心意。&rdo;

他落寞地走了出去，外面的陽光照落下來，竟將他孤立起來，看起來如此可憐。

楚夢瑜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就站在那裡看著，腦子裡反覆地迴響白霽嵐的那句話。

她瘋了。急了。

她的丈夫已經沒了，若孩子也沒了，她也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正因為那份焦慮，她故意見了衛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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