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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下樓梯後路希就昏了過去,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裡了。寡白的牆壁和病床被窗外投進來的暮色映成一片刺目的金紅,路希在那樣的朦朧和隨同意識一起甦醒的鈍痛裡,看到一個不甚清晰的身影。喉骨艱難的滑動,就像舊齒輪緩慢的運轉,發出的聲音沙啞而無力:「先生……」
坐在病床邊看雜誌的alpha軍官循聲看過去,鳳眼微彎,聲音含笑:「嗨,小茉莉,睡的還好嗎?」
路希眨了眨眼睛,視野逐漸清晰,看清面前的人,病弱蒼白的小臉兒有些呆怔:「……您是?」
灰發鳳眸的alpha軍官笑著自我介紹:「陳楚成,白澤上校的副官兼秘書,你可以叫我白鷺。」
路希側放在枕頭上的小腦袋又冒出一個問號:「……白澤?」
「就是那個把你撿回家又丟進收容所的臭alpha,他真是太差勁了,完全不懂得憐香……啊,你還是未成年,應該說他不懂愛護兒童,比不懂憐香惜玉還糟糕。」白鷺一派我很善良的吐槽著自己的上司,至於善良與背後講人是非衝突與否,那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了,「可憐的小茉莉,怎麼會不小心摔下樓梯?你脆弱的腳踝又受傷了,這次比之前還要嚴重,醫生說它裂開了,要六到八週才能癒合。」
天性善良的人不願把人心想的太過險惡,但路希清楚的記得自己是被推下樓梯的,而非擁擠中不小心造成的碰撞。這太令人髮指了,可能推他下樓的人是最該天真善良的孩子呀。
白鷺自說自話了半天,終於發現病床上安靜無聲的小oga微顰著眉眼,似乎有些難過。既懂得愛護兒童又懂得憐香惜玉的白鷺不覺放輕了聲音,溫柔的問道:「怎麼了小茉莉?是不是很疼?不哭不哭,我叫醫生過來。」
咳,光顧著說白澤不是了,忘了病人醒了,應該先叫醫生過來。
路希想說還好,並沒有那麼痛,不用麻煩了。白鷺已經按下了呼叫鈴,路希只得將話咽回去,換成一句禮貌的謝謝。
除去骨裂的腳踝之外,路希還在滾落中撞到了頭,擦傷了後背和手肘,好在頭部的問題不大,只是被皮下淤血拱出一個小腦袋,藏在稠密的髮絲裡,休息幾天就消下去了。
醫生離開不久,管家就過來了,他給路希和在這裡陪床的白鷺帶來了晚飯,還有廚孃的關心及問候。
路希聽管家和白鷺交談才得知,白鷺之所以在這裡陪床是因為收容所在他被送進醫院後聯絡了杜君浩,杜君浩過來看望過他,之後才將隨行的白鷺留在這裡,一個人離開。
路希在兩人的交談中默默的想,先生才不是臭alpha,先生只是比較嚴肅,氣場太強,看起來有些懾人,其實心地很好。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先生卻一次又一次的幫助他,不方便收留他也沒有把他丟出去不管,好心的為安排了去處。
先生可以說是除他父母以外,給予他最多善意和無償幫助的人,如此對待一個陌生人的先生怎麼能被說成糟糕差勁的臭alpha?
白鷺先生這樣評價先生,應該是在開玩笑吧?但願是這樣,不然他都要為先生不平了。
白鷺毫無自覺,晚飯後又跟路希講起了杜君浩的「壞話」,什麼工作狂魔,不近人情,發起火來就像頭兇獸,若非初入特種部隊時抓鬮抓到了白澤這個代號,他現在應該是窮奇上校,窮奇你知道吧?上古兇獸,吞人噬血,尤其喜歡吃人頭。
路希被他說的胃裡直翻騰,白著小臉兒道:「白鷺先生,請您不要再說下去了。醫生說我撞出了輕度腦震盪,近幾天可能會暈眩嘔吐,您想幫我收拾吐髒的床單和地板嗎?」
白鷺莞爾:「終於說話了,是聽不下去了嗎?」
「……?」您給我插嘴的機會了嗎?不過,好吧,我確實聽不下去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