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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會跑了。」季長善要撥開他的手臂,彭朗把季長善按進懷裡,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慢慢說:「你太容易跑了,我得看著你。」
他聲音低沉,混著氣息掃過季長善耳廓,好像貓爪子撓心,很癢。
季長善希望彭朗離不開她,所以就算癢癢,也沒推開他的臉。
只是現實主義很快就打敗了愛情,那雨聲淅淅瀝瀝,透過紗窗的網格抵達床上,季長善並不想地板浸水,否則還得浪費時間拖地。
她於是側過臉,咬彭朗的耳骨,兇狠道:「這是我家,要跑也是你跑。趕快放手,要不然等會兒潲雨,你拖地。」
彭朗眼角帶笑,以親報咬,他捧住季長善的臉頰左右親兩口,終於放太太起身。
關好窗戶,順便拉上窗簾,房間晦暗不明,季長善回到床邊,拿遙控器給彭朗開空調。冷風簌簌,她床頭疊一方空調被,季長善拽過來搭住彭朗的肚子,叫他自己蓋好。
彭朗隨手展開被子,徐徐一蓋,大半個身子還露在外面。季長善覺得彭朗離開她一定會死,要麼凍死,要麼感冒致死。她一點兒都不樂於助人,卻扯了下被角,幫彭朗蓋住雙腿,「你睡會兒就回去吧,我還有工作。」
今天週日,他太太實在敬業,玩命給遠方效力。
彭朗牽住她的指尖,稍微一拽,季長善就坐到他身邊。
他平躺床上,把太太的小手捂在心口,與她對視說:「這幾天,我得幫忙辦喪事,應該很忙,見不了你。」
季長善嗯了一聲。
她習慣獨立,少看彭朗幾眼並不會影響生活。他倒是很捨不得離開一樣,掌心摩挲她手背,繼續匯報:「喪禮辦完了,還得出趟國。老院長是法國籍,在巴黎待了二三十年,走了也想埋回去。他太太年紀大了,需要我跟著照應一下。得去幾天,具體時間還不知道,確定了再跟你說。」
諸如此類的行蹤報備,彭朗以前沒做過。他到哪裡去,頂多知會季長善一聲要出去,她也從來不問原因和歸期,畢竟他們的婚姻有名無實。現在彭朗這樣開誠布公,季長善才由衷產生做人家太太的實感。
她很剋制,僅僅在眉梢漏半分笑,過了兩秒,才彷彿毫不在乎地回復知道了。彭朗瞧出太太的愉悅,莫名其妙想跟著她笑。
季長善隔一層空調被,摸摸彭朗的胸口,進一步行使太太的知情權:「蘇小姐也去麼?」
彭朗答應她不撒謊,實話說去。
季長善挑起左眉,「就你們三個人去?」
「老人說一切從簡。」
三人行,老寡婦和孤男寡女,他和蘇涵水確實不顯得清白。
季長善抽回手,不言語。彭朗明白太太的疑心,但是不想解釋老院長跟他和蘇涵水的關係,便翻身面向季長善,去撈她的手。季長善躲了兩回,第三回 讓彭朗握住了就沒動。
他用兩個拇指交替揉捏季長善的手心,思索一陣,於昏暗中對上她的眼睛,「每天晚上跟你影片報備,行麼?」
「誰用你報備。」季長善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是不報備你就完了。
彭朗沒再說什麼,只安靜地打量一會兒季長善的面龐。她已經被彭朗看習慣了,沒別過臉去。兩個人相望良久,彭朗親親季長善的手心,說會想她。他太太講不出類似的話,遲疑片刻,握一握他的手說:「早點兒回來。」
說完留他一個人休息。
彭朗睡了兩個鐘頭,醒來後找到季長善親一親,沒耽擱多久,便開車回到公司處理商務。朗鬱不提倡加班也不反對,秘書抱來一堆檔案請彭朗過目簽字,順便提醒彭總今天下午有三個會要開。
洱城種植園的收購遇到些麻煩,園主同時跟多個咖啡公司接觸,競爭者不斷往上炒價格,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