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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謝翎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白玉般的耳垂,在施嫿耳邊小聲故意吹著氣道:&ldo;沒錯。&rdo;
些微熱氣順著耳廓遊動,帶來酥麻的感受,施嫿果然忍不住了,她往外挪了一下,嗔道:&ldo;好好說話。&rdo;
謝翎非但不好好說話,反而又湊過來,將她摟住了,道:&ldo;阿九,我今日有高興的事情。&rdo;
施嫿感覺到他的手在發間穿梭,靈活地拔掉了挽發的銀簪,霎時間青絲如瀑,滑落下來,也不知他這是什麼毛病,謝翎的手一碰到她的頭髮,就忍不住想要多摸一摸,將髮簪和髮飾都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之前施嫿還會說幾句,時間一長,只能隨他去了,大不了多梳幾次頭髮。
施嫿疑惑道:&ldo;什麼高興的事情?&rdo;
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謝翎的眼睛亮亮的,道:&ldo;阿九,今日聖旨降下來,我又升了一品。&rdo;
儘管早有預料,但此時施嫿仍舊是笑起來,眉眼微彎,道:&ldo;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應當慶賀。&rdo;
她下了榻,走到門邊,叫來朱珠,吩咐她取酒來,回過身上榻,謝翎再次將她摟在懷裡,長長地喟嘆一聲,下巴擱在她的發頂,嗅著幽幽發香,喚了一聲:&ldo;阿九。&rdo;
施嫿靠著他,感受著暖暖的體溫,從謝翎那邊傳來,她手裡拿著剪子,慢慢地剪著窗花,應答道:&ldo;嗯,怎麼了?&rdo;
&ldo;阿九?&rdo;
&ldo;我在,&rdo;施嫿轉頭來看他:&ldo;怎麼了?&rdo;
謝翎與她對視片刻,忽然一笑,道:&ldo;沒有,就是想叫一叫你。&rdo;
施嫿凝視他片刻,微微傾身,在他唇邊輕輕一吻,笑道:&ldo;叫什麼?我在這裡。&rdo;
往後幾十年,我仍將長長久久地在這裡,與你福禍相依,榮辱與共,直到歲月將盡的那一日。
……
年關就這麼過去了,轉眼就到了宣和三十一年春,年初八,朝議結束後,宣和帝召見了全體內閣閣員、六部尚書等眾大臣,一場足以引起朝局動盪的議事開始了。
此時的謝翎對此事一無所知,他仍舊在翰林院,升為侍讀學士之後,就不必留在國史館了,侍讀學士職在刊緝經籍,為皇帝及太子講讀經史,備顧問學。
到了傍晚時候,他才離開翰林院,路上的積雪已經被宮人打掃得乾乾淨淨了,遠處的宮殿屋簷上,卻仍舊是白雪皚皚,因為白日裡有太陽的緣故,積雪融化了不少,使得它們一列一列地排著,整整齊齊,像是工匠精心刻印出來的一般。
屋簷下水珠滴答落下,到處都濕漉漉的,空氣清寒,遠處的天邊已經點綴了三兩顆星子,天黑了。
謝翎加快腳步,往前走去,沒走多遠,便見到一個僕從打著燈籠在路邊等候,他放慢了腳步,那僕從見了立即迎上來,恭敬喚了一聲:&ldo;謝大人。&rdo;
謝翎自然認得他,是他的座師竇明軒府上的僕役,道:&ldo;可是老師有事?&rdo;
那僕從忙道:&ldo;是,請謝大人上車。&rdo;
&ldo;走吧。&rdo;
謝翎乘坐著派來的馬車,一路去了竇府,此時天已經黑透了,竇府門前掛著兩個大紅燈籠,散發出昏暗的光芒,影影綽綽的。
那僕從道:&ldo;老爺在花廳等您。&rdo;
謝翎來了竇府許多次,早已熟悉了,他快步走向花廳,竇明軒果然已經等著了,竇明軒年逾四十,蓄著長須,他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