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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翎不敢更用力，他一邊放肆地攫取著少女口中的甜美，一邊又努力地剋制著自己心底洶湧如潮的情緒，他緊緊握住施嫿的手指，兩人十指相扣，呼吸聲漸漸急促起來，在寂靜的屋子裡響起，伴隨著若有若無的勾纏水聲。

空氣中，有新墨香氣和幽淡的白芷香味混在一處，彌散開來……

下午，謝翎回了翰林院，國史館裡一如既往，等他進了裡間，朱編修立即迎過來，低聲道：&ldo;慎之，你今天上午做什麼去了？怎麼出去一趟就不見回來？&rdo;

謝翎道：&ldo;家中有急事，實在來不及知會你一聲，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rdo;

朱編修答道：&ldo;上午張學士找你，見你不在，我幫你圓了過去，說你腹痛，回去休息了，待會見到張學士，你要裝得像點兒。&rdo;

聞言，謝翎不由一笑，道：&ldo;我知道了，多謝建豐兄。&rdo;

朱編修擺了擺手，又打量他一眼，奇怪地道：&ldo;慎之，你有什麼喜事麼？&rdo;

&ldo;嗯？沒有，&rdo;謝翎回視他，道：&ldo;建豐兄何出此言？&rdo;

朱編修道：&ldo;我瞧你似乎心情極好的樣子，還以為有什麼喜事臨門了。&rdo;

&ldo;喜事……&rdo;謝翎又笑了：&ldo;大概吧。&rdo;

朱編修打趣道：&ldo;若真有什麼喜事，可千萬要告訴愚兄，到時候厚顏向你討一杯酒喝。&rdo;

謝翎笑道：&ldo;一定。&rdo;

兩人正說著話，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正是顧梅坡，道：&ldo;張學士說要議事，讓我來叫二位。&rdo;

聞言，謝翎和朱編修都打住了話頭，點頭道：&ldo;好，我們這就過去。&rdo;

……

謝宅。

大概是因為昨日下了一天雪的緣故，下午的時候，天氣放晴了，金色的陽光落下來，照在積雪上，有些晃眼。

謝宅的花園很大，但是因為疏於打理，花木生長得十分肆意，湖邊種著小片梅林，如今正傲然綻放，一眼望去，滿目都是點點紅梅，映襯著枝頭的積雪，平白添了幾分熱鬧之意。

梅林旁邊有一座亭子，打掃得很是乾淨，此時正放下了簾幕擋風，兩個女子正坐在亭中烹茶，小聲談話。

水煮開了，發出輕微的咕嘟聲，裊裊熱氣騰升而起，桌案上擺著一個細瓷柳葉瓶，裡面插著一枝含苞待放的紅梅，梅花上點點鵝黃的花蕊，上面還結著冰雪，散發出淡淡的清冷香氣。

&ldo;明日便是小寒了，&rdo;恭王妃捧著茶盞，望著亭子外面的梅花林子，道：&ldo;今年還沒下過一場大雪。&rdo;

施嫿慢慢地啜飲著清茶，過了一會，才接道：&ldo;等下了大雪，今年就該差不多過完了。&rdo;

&ldo;是啊，&rdo;恭王妃的目光有些悠遠，盯著那梅林彷彿出了神。

&ldo;嫿兒，你今年會成親嗎？&rdo;

施嫿不防她提起這事，愣了一下，才道：&ldo;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do;

恭王妃老實答道：&ldo;我上次問謝翎，他說不知道，要看你的意思，我便來問你了。&rdo;

施嫿不覺有些腦仁發痛，愣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道：&ldo;你什麼時候問過他了？&rdo;

恭王妃道：&ldo;他頭一回來王府的時候，我就悄悄問過了，不過他當時的表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