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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番驚嚇,夏至傾幾乎失了魂魄般待著,她縮在耶龍億懷裡發著抖,腳背上,身上的傷口錐心地痛著,她喃喃重複著一句話:“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傾兒,你所說的家是哪裡的家呢?”耶龍億幾乎是嘆息著問出這句話。
“我的家在康平城,除了那裡,到處都是可怕的地方。”夏至傾喃喃答道。
聽了這個回答,耶龍億的心一痛,曾經夏至傾說過,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到現在,他卻終是失卻了夏至傾的這份信任。
即便如此,他也無法放棄她,他寧願她恨他,也不要她離開他。
想到這裡,耶龍億抖了一下馬韁,讓馬快速奔跑起來。
☆、74億哥哥是不是中了那漢女的邪了?
回到雅舍,耶龍億命人去召了軍營的軍醫來,見慣猙獰傷口的軍醫處理夏至傾腳上的傷會更得心應手。
在沐浴房裡,見了夏至傾身上的傷痕累累,古敏嚇的大氣都不敢出,戰戰兢兢地在一邊候著,等著耶龍億的吩咐。
耶龍億揮了揮手,示意古敏出去,自己親手幫夏至傾清理身上的傷口,水淋在傷口上,茲茲地疼,夏至傾卻毫不皺眉,也不吭聲,就那樣呆呆坐著,像個木偶一般。
待換好了乾淨衣裳,軍醫也便匆匆趕來了,見了夏至傾的傷口,是短刀落下時刀鋒劃在腳背側目,雖皮肉翻開猙獰可怖,但止了血縫合好,也便無大礙。
“只是縫合傷口時的疼痛,不知……”軍醫為難地看了看耶龍億,輕聲道。
耶龍億的心也揪了起來,縫針之痛,便是軍營裡的男人也忍受不來,何況夏至傾這懷著身孕嬌滴滴的女兒家,但眼下,即便是疼痛,也只能忍著,醫治傷口為要緊。
“呵……”夏至傾無力地苦笑了下,“虧你還是一名軍醫,竟不知這世上有種草藥是可以令人麻醉的嗎?”
麻醉?軍醫愣怔住。
“也罷,快縫合吧,我不怕痛。”夏至傾淡淡道。
軍醫看了看耶龍億,見耶龍億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從隨身的醫包裡拿出特製的針線,示意耶龍億按住夏至傾的腿,而後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那針刺透夏至傾腳背上的面板。
夏至傾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攥住身下的羊毛褥子,雖是寒涼的秋季,額上的汗水還是從嬌嫩的肌膚裡滲出來,疼的一張小臉都擰在了一起,竟也是咬著牙不吭一聲。
耶龍億扭頭看著,覺得那針,針針如穿過他的心一般。
待軍醫縫合完傷口,夏至傾已然疼的暈了過去,一張小臉慘白無血色,衣裳被汗水溼透,髮際間的頭髮因汗水貼在面板上,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撈出的一般。
軍醫包紮好傷口,又對古敏做了一番囑咐,便離去了。
古敏忙用了溫水浸過的軟布將夏至傾額上,身上的汗水輕輕拭了一遍,而後便退下了。
待房裡只剩下耶龍億和夏至傾,耶龍億才覺得自己透過一口氣來,他的身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是心疼的。
他坐在床邊,大手撫著夏至傾的小腹,自言自語道:“傾兒,哪怕為了我們的孩兒,你也不該逃的,此去幽州山高路遠,山匪為患,你真以為僅憑你一己之力便能到了嗎?”
在耶龍億為夏至傾此番逃跑又氣又心疼之時,烏蘭珠也好歹被耶龍寧哄的停止了哭鬧,說是哄的,不如說是烏蘭珠費盡力氣後癱倒在地。
她本來哭喊著要跑來跟耶龍億理論,跟夏至傾大打出手,怎料無論如何也掙不脫耶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