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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正是這個道理。如今汝寧城中即便是大白日也沒人敢出門,家家閉戶唯恐被水妖襲擊。李舉和謝扶宸想要真正安撫人心只有殺了水妖將屍首掛於城牆之上才行,否則百姓只會覺得是欺騙安撫的手段而已。妹妹這一次做得好,我敬你一杯。&rdo;
終於撈著了酒喝,甄文君趕緊舉杯,喝完之後將酒杯放下時看見委委屈屈坐在一旁的林閱,想起他這被迫裝成水妖咬傷的可憐蟲,在雨地裡摸爬滾打了半晌,還被從後衝出來扮作水妖的隨從一腳蹬在了後腦勺之上痛了好幾日。想到林閱的倒黴事兒,甄文君忍不住發笑。
&ldo;這是大家齊心協力的功勞,我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rdo;甄文君舉杯向廳內其他人,恭恭敬敬道,&ldo;文君是小輩,這幾日對大家呼來喝去的多有得罪,這杯自罰。&rdo;
一小杯酒甄文君分了好幾口慢慢喝完,有了上回醉酒高歌的糗事在前,她對自個兒的酒品有了更深入的瞭解,發誓以後無論心情好壞都要慢慢喝,這張臉還是得要的。
李延意對她十分滿意:&ldo;沒想到妹妹年紀輕輕卻不居功自傲,著實難得。&rdo;
&ldo;殿下天潢貴胄卻禮賢下士虛懷若谷,才是讓文君欽佩。&rdo;甄文君本來想要恭維李延意一番,說完才覺得&ldo;禮賢下士&rdo;這詞兒用得有些不對勁,彷彿在誇自己賢能。
李延意根本沒往這方向想,依舊是爽快的幾杯酒下肚之後,愁緒又上眉梢:&ldo;吾等在此縱情飲酒吃肉,衛司徒卻在詔獄中受苦。前幾日提交了探監申請文書,昨日總算見到了衛司徒,他整個人消瘦不已渾身都是傷,他讓我沉著應對,必要之時可犧牲他以保大局……我如何能犧牲他?衛司徒追隨我多年,一顆赤膽忠心無人能及,本宮決不能讓他背負這樣的罪名枉死。妹妹,血書和信件你可看過了?&rdo;
&ldo;殿下,我正想問你此事。&rdo;甄文君一邊扮水妖嚇人,一邊在徹夜剖析血書和信件,血書倒是沒有什麼意思,不過就是受人指使的栽贓,但&ldo;通敵賣國&rdo;的書信中卻留著值得好好琢磨的線索。她現在只好奇一件事,將李延意請到了廳內的小屋,只有她們兩人時才開口:
&ldo;藏在洪府之內的通敵信件乃是咱們偽造的,沒錯吧。&rdo;
李延意坦然承認:&ldo;沒錯。&rdo;
&ldo;這些信乃是出自衛庭煦之手?&rdo;
甄文君這麼一問李延意便笑了:&ldo;沒錯,這些信的確是出自子卓之手,你與子卓當真心心相通。&rdo;
甄文君搖頭笑道:&ldo;她還是和長孫公子心心相通更妙。殿下,這幾封信中其實已經為咱們鋪好了後路,想要將衛司徒救出來不是難事。&rdo;
李延意一怔:&ldo;此話怎講?&rdo;
&ldo;先前說到謝扶宸在北方已經屯兵數萬,此事可有證據?&rdo;
&ldo;子卓只是在信中提及,並未寄回確實的證據。&rdo;
&ldo;如此……其實也不用切實證據,數萬人不是小數目,想要完全避開耳目並不容易。即便將這些士兵打散埋伏到附近村落,若是存心試探也不是沒法子。只是……&rdo;
&ldo;只是什麼?&rdo;
甄文君面有難色:&ldo;衛庭煦鋪下的這條後路乃是玉石俱焚的最後方法,就算將謝扶宸拖下也需賠上衛司徒的性命。難保李舉會為了除去衛司徒而丟棄謝扶宸這顆棋子。&rdo;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