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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幹嘛!&rdo;
&ldo;屁股在我手裡嘴還這麼不老實,我看你的確是皮癢了,我給你鬆鬆。&rdo;
&ldo;你敢!&rdo;
&ldo;你看我敢不敢!&rdo;
兩人在院子裡又鬧又叫,甄文君提著褲子到處跑,靈璧追在身後左手棍子右手鏟子,十分兇殘。小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甄文君撞在她懷裡猶如撞上一堵牆,手上一鬆褲子又往下掉,急忙拉住了。
小花看看衣冠不整的甄文君,再看看貌若瘋子的靈璧,依舊是一副正顏厲色之貌:&ldo;女郎讓我叫你們過去。&rdo;
&ldo;嗯嗯……就來就來,等我一會兒。&rdo;甄文君狼狽地跑進屋裡穿戴整齊,靈璧急忙將棍鏟丟到一旁,正了正髮髻。
小花問她:&ldo;你與甄文君可有連枝之意?&rdo;
靈璧尷尬到臉紅,急忙否認:&ldo;我當她是親妹妹。&rdo;
小花並不深究,只是提醒她:&ldo;莫忘了自己的身份。大業未成,別想些無關緊要的小事。&rdo;
甄文君在穿衣之前有所顧慮,不知今晚衛庭煦要叫她去何處。結合這幾日之事,甄文君忽然警醒:莫不是要去見長公主?
甄文君將門推開,探出個腦袋問道:&ldo;小花,你為何沒跟著姐姐獨自跑到這兒來了?&rdo;
小花道:&ldo;女郎正在商議要事,我不便在側。&rdo;
果然,連小花都要支開的要事,除了和長公主密謀之外還能是什麼。看來她們抵達時機密要事已經說完,剩下的只剩部署,就像當初衛庭煦讓她去收糧,沒說為什麼也沒說收完之後交到什麼地方去。衛庭煦就像布網的蜘蛛,甄文君不過是蜘蛛絲上縱橫交錯的其中一點,看不透全域性便沒有傾覆全盤的能力,衛庭煦果然在提防著所有人。
長公主如今會在何處,會見什麼人?甄文君不得而知,讓她不得不防的是謝隨山如今也在鳳溪城中,萬一不小心在何種場合碰上他該如何是好?無論如今她變化有多少,難保他認不出這位昔日謝府花匠。即便阿母已經不在謝太行手裡,也指不定謝隨山還對她懷恨在心,若是在衛庭煦或是長公主面前拆穿她身份或是藉此威脅,實在是件萬分麻煩之事。
想到此處甄文君立即翻出她特地買來的胡服,正是鳳溪城中流行的罩衫,淺淺的碧色如水面上飄著的荷葉,襯的甄文君可以調養的白皙膚色更顯嬌嫩。銅鏡之內的模樣甄文君十分喜歡,不知衛庭煦看在眼裡會有幾分歡喜。最重要的是這套胡服有塊面罩,她隨身攜帶著,若是倒黴碰上謝隨山,她也好遮擋一二。
甄文君整理好出門,雖然上過藥之後傷口灼痛感減輕了許多,但她還是不能騎馬,只能坐進馬車,艱難地彎腰趴在靈璧大腿上,儘量讓屁股懸空。想想當年阿母揍她的時候,那巴掌還沒落下來她嚎哭的聲音都要掀翻房頂了,如今受了重傷還能嬉笑怒罵個沒完,不知是真的長大了還是皮更厚了。
好想阿母啊。
幸好有靈璧陪著她,否則她該有多孤獨。
從馬車車窗看出去,她們已經經過了鬧市,正往百姓居住的坊間而去。
馬車停在一處僻靜院落前,衛庭煦正獨自坐在院中握著卷帙細細品讀。甄文君當真佩服她的膽識,長公主行跡暴露諸多勢力已然進入南崖,她居然還能淡定看書,莫非她已經和長公主商討出了解決辦法?
心裡疑惑,當衛庭煦聽見動靜抬頭看見她們時,甄文君立即甜甜一笑小跑著奔上去,忍著疼跪坐在衛庭煦身邊,仰起的臉龐上一派眷戀之色,用甜軟的聲音問道:&ldo;姐姐可是打完了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