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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不是廢話?」周陽陽坐在地上,抱著一樽花瓶愛不釋手,「沒心事的人能是他這樣?」
斯悅陷入沉思。
周陽陽繼續說:「江識意和我們不一樣,他是獨生子,家裡就指著他繼承家業,他在開學前幾天還砸錢投資了一個實驗,好像叫什麼海底月計劃,具體做什麼的我沒問,只知道是研究保護環境的一種化學試劑。」
「所以我和鄭須臾都儘量不打擾他,免得他爹媽說我們倆耽誤他。」
斯悅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他對我有點冷淡,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不是吧,」周陽陽也想了想,「怎麼可能呢,我們一起玩這麼久,江識意對你可是最好的,他對誰冷淡都不會對你冷淡,放心吧。」
「別說江識意了,說說你下巴上的傷吧,」周陽陽小聲且激動地問,「是白簡啃的嗎?」
「啃?」斯悅皺著眉,對這個字表現出了不解和不滿。
但也使他回想起了白簡傾身親吻自己額頭時候的樣子。
人魚的鱗片像是舒適極了,一開一合,耳鰭緩緩擺動,還有那句「乖孩子」,這比白簡誇他一萬句「阿悅做得很好」的殺傷力要強上一萬倍。
「阿悅你臉好紅。」周陽陽的聲音將正在走神的斯悅給喊了回來。
斯悅面對好友打趣坦然得很,又不是外人,他踢掉拖鞋,往沙發裡一窩,「不是白簡啃的,不小心刮到的。」
周陽陽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他將手中的花瓶換成了一樽金器,口中問道:「阿悅,白簡對你很好吧?」
斯悅玩著手機,「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周陽陽的心一直提著,雖然他知道是聯姻,但也希望發小能在這場合作中獲得一個比較靠譜的合作物件。
從白簡對那幾個拖阿悅下水的人類開始的雷霆手段,他就知道斯悅這次聯姻聯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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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出乎尋常的亮,烏雲短暫停留後就退散了,寬闊的漆黑天幕中只剩下了一輪無限趨近於滿月的圓蟾。
斯悅睡覺不安分,周陽陽也不安分。
兩人本來還抱著手機一起打遊戲聊天,大概是因為太久沒見了,斯悅的話多得停不下來,還是周陽陽先睡著的,斯悅後來才睡著,手裡的螢幕還一直亮著,停留在遊戲首頁的介面。
屋子裡開了暖氣,兩個人躺在一起格外熱,斯悅在睡夢中把被子往周陽陽那邊推,周陽陽把被子往斯悅身上堆。
斯悅難受得直打滾,索性把周陽陽和被子一起推到了角落裡。
窗戶這次關嚴實了,房間裡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月光恰好落在床邊,地毯上還有幾樽沒有放回原位的花瓶和金銀器。
斯悅晚上在白簡房間的作業還只是開了個頭,線條流暢的魚尾在月光底下栩栩如生。
這幾天天氣不錯,斯悅露臺栽種的幾盆小蒼蘭都開了,大多是白色的,其餘是紫色和太陽黃。
宅邸外側並未修葺光滑,反而是用磚塊巨石營造出古樸素雅之感,牆角的青藤沿著磚塊蜿蜒向上。
不僅方便了植物在春日裡野蠻生長,也方便了人魚蹼爪在其上穩健攀爬。
陳叔年紀大了,覺淺,一點兒的響動就能令他醒來,他的房間又在一樓,所以當看見站在窗外的人影的時候,他心跳都不由自主地放緩了。
人魚的耳鰭在月光下顯露出一種奇異的玄青色,白色的長髮似海藻般散落在後背。
是白簡先生。
陳叔只是睜著眼睛,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人魚對自己的伴侶擁有絕對的佔有權,不管是雌性對雄性,還是雄性對雌性。在平日裡,白簡先生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