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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冷冷地說。

冷忠一下愣住了，無言以對。

“如果我是分家的紅鑰，那我的存在就等於威脅著宗家的命運。你們會怎麼處置我？”

冷忠渾身一震，冷月不再說話了。

……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遙光輕輕地放下手中抱著的一隻小貓：“走吧，謝謝。”小貓舔了舔他的手指，跳進了草叢。

冷月，你一直想著我？你一直想救我嗎？遙光痛苦地鎖緊眉頭……你會恨我嗎？

……

又入夜了。冷月心情繁複，胃口也變得不好。冷忠在她心中的分量一天天地加重，但她竟然還無法分辨他到底是敵是友，這樣複雜的情緒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大人！”冷忠擔心地看著冷月，“您怎麼就吃這麼點。”

“我吃不下。”冷月微微嘆了口氣。如果說遙光的話是正確的，那自己一定會開啟源泉，讓古音復活並救出遙光。要是冷忠所言才是正確的，那豈不是想要救活古音，就必須斷送宗家或者分家其中一方成千上萬的性命，自己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冷月困惑了，不管是誰欺騙自己，都是自己不願意接受的。

冷忠緊皺眉頭，要是紅鑰大人不是宗家的人，自己將如何自處呢？就像冷月說的那樣，如果紅鑰是分家的人，宗帝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結果了紅鑰。冷忠想到此處，一陣冷汗直冒，心都抽痛起來。

“大人，臣一定會永遠守護在您的身邊，絕對不會讓您有任何差池的！”冷忠直視著冷月堅定地說。

“怎麼突然說這個？”

“不管紅鑰大人如何歸屬，臣永遠只跟隨大人！”冷忠大聲說著，彷彿在宣誓一般。

“傻瓜，”冷月心頭一熱，眼眶卻有些微微發紅了，“你知道嗎……從前有一個人像你一樣，說要永遠跟隨我。結果剛說完，就死了……”冷月略顯絕望地微笑著，神情顯得如此蒼涼，“不要跟隨我，我會害死你的。”

第六章：冷忠（7）

“臣不會死，臣不會丟下大人一個人的！”冷忠言語中充滿著信心。

冷月輕笑了一下：“那要是我死了呢……你豈不是無人跟隨。”

“沒有紅鑰大人的世界，護法無法生存下去！”

冷月低下頭，不覺眼淚已經滑落到了下巴：“我死了，會有下一代紅鑰出現的。到那時我已不是紅鑰，而你卻依舊是護法！”

冷忠聽著冷月如此蒼涼的話語，一陣心酸。他輕抬起冷月的下巴，深深看進她褐色的眼眸，那眼中盛滿了淚水，美得令人窒息。冷忠柔下聲來：“您把姓送給了我，現在我也姓冷。我是隻屬於您的護法，沒有冷月的世界，冷忠無法活下去！”

“冷忠……”情感排山倒海一般向冷月洶湧而來，她實在忍耐不住了，宣洩般撲到在冷忠的懷中，任由淚水翻湧而出。冷忠輕撫著冷月的長髮，溫柔地微笑著。

猛然間，冷忠用力地抓住了冷月的肩膀，渾身一緊：“有人！”

冷月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冷忠瞬間跳起，用身體擋在冷月面前，手中的法力已經凝聚成一柄發光長劍，警覺地看著前方。

遠處緩緩走來一個人，赤發紅甲，手持冰焰玄刀，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紅光，彷彿煉獄裡走出的撒旦。冷月一看便覺恐怖，渾身直冒冷汗。

“白燃。”冷忠眯著眼睛說。

白燃，他就是白燃，這兩天追殺自己的殺手就是他嗎？冷月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人。她在腦中思索著，但是仍然覺得從未見過這個人。

“你為什麼要殺我？”

白燃陰冷地看著冷月，一言不發，仍然一步一步靠近過來。

“是皇帝派你來的嗎？”冷月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