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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想起來了,熊二跟他們說過,裴鬱在周野這裡過得並不好,周野不高興的時候,直接拿小鞭子抽打他,渾身都是血痕。
現在在看周野這陣仗,完全信了,他就是一個披著憨憨皮的暴戾狂!
和事佬趙二少第一個站出來,擺出笑臉,「周兄多慮了!熊二就是開玩笑,他喜歡畫你也是知道的,做做夢罷了,哪兒敢搶周兄的人!」
熊海是在座的人裡唯一一個親眼看到裴鬱渾身血痕的人,現在只覺得腿肚子都有點軟了。
許慕澤被周野一拳打到嘴角青紫,好幾天才消,他完全不敢保證他們四個人能不能打得過這個暴戾狂。
「周兄!冤枉我了不是!我們多久的朋友了,我能幹出這種事?只是幫你試探一下金絲雀的忠誠度!」
裴鬱:……
安安靜靜喝豆漿還躺槍。
熊海萬分懊悔,也萬分難受,他之前明明是周野最好的朋友,他說什麼周野就信什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野好像與他不那麼親近了,現在還這麼兇他!
周野心裡也不舒服,他沒管孫三少,就那麼死亡眼神盯著熊二。
早知道熊二不是什麼好人,枉費他的一片真誠友情,只是沒想到,熊二居然連他的金絲雀都要搶!
不可饒恕。
趙二少眼看情況不太妙,忙把熊海拉開,笑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不多打擾了。熊二你不是還要回去籌備拍賣畫展?」
熊海連連點頭,「對對對!後天就是畫展了,還有些細節沒敲定!我們先走了,周兄後天一定要賞光!」
說著,四少跟裴鬱道了別,趕緊跑了。
周野也沒心情扯著他們不放,他現在更在意的是金絲雀。
「金絲怯!你不是說不會跳槽?他們要挖走你,你竟一聲不吭?」
裴鬱:……
他穿過來到現在,確實也沒見反派生過這麼大的氣。
就連之前確認了最好的朋友不過是騙著他玩,反派也不過是生了會兒氣,連一套廉價的茶具都捨不得砸,今天已經砸了四個玻璃杯了,且毫無心疼跡象。
可見怒氣值,已經大於摳門值了。
裴鬱默默雙手抱著熱騰騰的豆漿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我沒跳槽,只是隨便聽聽而已,周總放心吧。」
這樣的話顯然不能安撫反派,裴鬱看著反派的臉色一變再變,更不爽了。
「隨便聽聽?他們給你錢,不讓你做飯,不讓你倒洗腳水,很吸引人吧?」
周野越說,越沒底氣,他面上兇狠暴戾,語氣裡卻越來越充滿懷疑,說到最後,眼神都閃了一下,不夠堅定了。
裴鬱仔仔細細全看在眼裡,本來還想著要怎麼順順反派的毛,免得反派真的遷怒到他,得不償失,可現在,裴鬱改變主意了。
正愁著後面怎麼和反派談畫錢的事,他感覺反派是把金絲雀當私有物的,說起趙二他們要買他的壁畫,反派總跟著兩眼冒星,一副發財的模樣。
可這錢,他怎麼會讓反派霸佔呢?
「唔,是挺吸引人的。」裴鬱抱著杯子,小聲道。
隨後,他就見反派的眼神閃了閃,時而憤怒,時而糾結,時而懷疑自我。
「窩……窩也沒讓你做飯,洗腳水也是偶爾倒!」反派據理力爭。
他急了。
急了是好事。
裴鬱心裡得意,面上依舊乖乖巧巧,「但是沒有工資,我太窮了。」
說到錢,反派的臉立馬就僵了,彷彿瞬間速凍,半天沒說出話來。
許久,就在裴鬱覺得反派已經無法反駁的時候,聽他道:「他們不是說這是包養嗎?」
裴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