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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走出一步,馬丁就抓住了她的胳膊:&ldo;別靠近他們,那些倖存者看起來基本上是……退化了。似乎他們的大腦神經網路遭到了破壞。有些人情況更嚴重,有些人好點兒,但退化會持續進行。&rdo;
&ldo;所有的倖存者都會這樣嗎?&rdo;
&ldo;不。大約有一半的人慘遭這種&l;反進化&r;。&rdo;
&ldo;另外一半呢?&rdo;凱特簡直有些害怕聽到答案了。
&ldo;跟我來。&rdo;
馬丁和房間盡頭的一名守衛簡短交談了幾句。對方讓開了,他們透過那裡進入了一間小點兒的餐廳。這裡的窗戶全都被封死了,整個房間被分成了幾大塊,只在正中間留出了一條狹窄的走道。
馬丁沒有繼續往房間裡面走:&ldo;這裡就是剩下的倖存者‐‐他們在營地裡製造了不少麻煩。&rdo;
這個擁擠的房間裡關著的倖存者至少也有一百來個,也許更多,可房間裡卻是一片死寂。沒人走動,每個人都站在原地,用冰冷、毫無感情的眼神盯著凱特和馬丁。
馬丁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ldo;他們的身體沒出現任何大的變化,至少我們沒看出來。但他們大腦神經的連線方式和之前那些人一樣發生了變化,他們變得更聰明瞭。跟那些退化者一樣,這種效應的程度也因人而異,但有些人顯示出的解題能力簡直是高得爆表了,有些只是比原來略強。還有另外一個現象:同情心和同理心出現了減弱。程度同樣因人而異,但所有的倖存者都顯示出社交能力大幅度下降。&rdo;
就像要為他的話作註腳似的,房間兩邊的人群都分開了,露出他們身後牆上寫著的紅色字母。他們用血寫下的文字。一邊牆上是:
蘭花素無法制止達爾文。
蘭花素無法停止進化。
蘭花素無法阻止瘟疫。
在房間另一邊,另一個倖存者寫下的是:
亞特蘭蒂斯瘟疫=進化=人類天命
隔壁的牆上寫著:
進化無可避免。
傻瓜才會與命爭。
&ldo;我們不止在跟瘟疫戰鬥。&rdo;馬丁低聲說,&ldo;我們還在跟那些把瘟疫視為人類的下一步或者是一個全新起點,不希望出現治癒瘟疫的辦法的人戰鬥。&rdo;
凱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好。
馬丁轉過身,帶凱特走出了這個房間,回到醫院的主廳,然後透過另一個出口走進了一間小房。這裡之前肯定是廚房,但現在是個實驗室。半打科學家坐在凳子上,操作著放置在鋼桌頂上的裝置。他們望向凱特,然後一個接一個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開始發呆,互相壓低聲音交談。馬丁用一隻手臂摟住她,歪過頭對她耳語:&ldo;繼續走。&rdo;他邊說邊帶著凱特迅速穿過廚房,然後在廚房後的狹窄走道邊上的一扇門前突然停下腳步。他往門旁的小控制板上輸入了一串密碼,然後門嘶嘶作響著開啟了。他們踏進門裡,門隨即嚴絲合縫地關上了。馬丁伸出手來:&ldo;樣品。&rdo;
凱特用手指觸控著口袋裡的塑膠樣品管。馬丁只告訴了她一部分故事‐‐只是為了獲得他想要的效果。她突然問道:&ldo;為什麼這次瘟疫產生的效果有所不同?為什麼它沒像1918年的時候那樣?&rdo;
馬丁走開幾步,跌坐進一把椅子裡。椅子旁邊是一張破舊的木頭桌子。這裡一定曾經是飯店的經理辦公室。這房間有一個小窗,能看到外面的場地。桌子上到處都是凱特不認得的儀器裝置。牆上掛著六塊大型計算機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