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工人心存怨懟(第1/2 頁)
“汝等現即侵擾民宅,知否?換之異邦,未經吾允,吾可將爾等盡斃。”張松冷聲道,“故,速速滾離。”
“汝敢如此與貴哥言語,尋死乎?”先前之人咆哮撲向張松。
張松紋絲不動,淡然道:“欲動手?則官家更感興趣。”
“住手。”為首者貴哥愣怔,喝止那人,對張松豎拇指,“久未有人如此與吾言辭。不論汝是否知竹聯幫為何物,然吾須告汝,汝將為此言付出代價。”
“吾可將汝言視為威脅?”張松臉上嘲弄更甚,“忘告汝,餘時僅三分鐘。”
貴哥揮手道:“吾等離去。”
目送十餘人出門,未即刻離去,僅立於路旁,似非候得雷峰不肯罷休,張松頭痛不已,此事恐難終結,思緒紛亂,尋思如何化解。
折返樓上,雷峰面沉如水,不知所思,聞腳步聲,回首道:“高……軒,吾去解此事矣。”
張松淡然道:“解難吾不阻汝,然吾欲知汝將如何為之,所謂貴哥者,又是何許人也?”
“煞手貴,竹林盟內的四大天王居次席者,儘管位列次席,其手上沾染的性命卻遠超於我。昔日盟內,光明正大的事務由我負責,那些見不得光的,則由他操辦。實際上,他的地位確實高於我。”雷封彷彿重歸舊日時光,沉默良久方道,“他此番現身,我便知他是來取我性命的。”
“煞人?”張松不禁憶起多年前那位後來得知名為米瑪的兇徒,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隕落於自己手中,那份滋味實在難堪。雖已過去多年,但那段記憶仍時不時浮現於心頭,因此對“煞人”這等駭人的詞彙,他仍舊格外敏感。
雷封點了點頭:“不錯,不過在這內陸之地,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以其性格論之,或許會邀我進行一場正式的對決。畢竟,我們曾並肩作戰,無論是我還是他,若死亦當死得堂堂正正。”
張松笑道:“雷兄,勿需過於悲觀。生命非同兒戲,他們在外邊飄零,就讓他們風吹雨打。說說以往之事吧,你如何遭人構陷?”
雷封眉頭緊鎖,許久才道:“那個女子名叫溫婉,乃盟主的禁臠,我甚是心儀她。她不過是盟主籠中的黃鸝,無自由,無自我。我知她心中鬱結,故護持之時常與她交談,為她解悶,然而我二人並無越矩之事。某夜,盟主壽辰,眾人皆醉。盟主離去搓麻將,我送她返回。途中,我二人……事後才知酒中被人下了一劑春藥。事情暴露後,盟主怒火沖天,頒下追殺令。我二人東奔西逃,途中她慘遭亂刀身亡。”
言及此處,雷封眼中流露出濃郁的悲涼與哀痛,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我永生難忘她遭人亂刀相加之時,仍緊緊抱住煞手貴之腿,大聲呼喊著讓我速速逃離的景象。我真願與其一同赴死,但我不可以,我不能讓她的犧牲白白浪費。實則,倘若我先行一步,她或許還能安好。”
張松能體會雷封的心情,遞給他一支菸道:“往昔之事,無需再思慮。那麼,你現在有何打算?”
“血債血償。”雷封吐出四字,“孟總救我一命,其實我心早已成灰。唯有為小婉復仇,即便死去亦無所眷戀。”
張松淡淡道:“家姐救你,並非讓你再蹈死地。尊重自身生命,方能得到他人尊重。因此,勿輕易言及生死。在此地,煞手貴不敢輕舉妄動。”
雷封默然點頭,張鬆口中雖如此說,內心卻覺頗為棘手。煞手貴如影隨形,實難應付。更重要的是,倘若竹林盟始終糾纏不休,雷封便難有安寧之日。
此時,張松忽憶一人,乃香江之巨擘——劉大權。其名雖粗鄙,卻無人敢輕視。他不僅坐擁鉅富,更曾為地下之皇。即便已然“退隱”,江湖上依舊流傳著他的傳奇。張松僅從小高口中聽過其名,據說其影響力遍及香港乃至整個南洋,甚至曾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