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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十年前的學生，想要調查他們不太容易。年輕教師肯定不可能知道，只有找那些教齡長的老師。

教導處的張主任五十多歲，由於油脂分泌過於旺盛導致脫髮，只剩下外圍一圈，頭頂錚明瓦亮，看著就清爽。他年紀跟蔡鳳琴差不多，丁潛就向他打聽。

張主任這兩天已經讓郭蓉蓉搞得不厭其煩了，很不會客氣的說：&ldo;學校每一年的新生都有成百上千，你們來了還能找到他們的檔案，那就算不錯了。有多少學校學生畢業一兩年之後就把檔案扔了的，還算是我們學校負責任……但警察同志，我有些話不想說，還是忍不住想說兩句，我不知道你們跑到我們學校到底想查什麼。這些學生還都是高中生。整天在學校也就是上課學習，頂多了有點兒早戀，同學之間打個架，一群孩子還能有什麼事?至於他們離開學校步入社會之後變成什麼樣，那可就不好說了。我覺得你們應該去調查調查他們的工作單位和家庭。現在很多案子歸根結底無外乎就是感情生變，工作不順心，跟領導同志發生了矛盾什麼的。&rdo;

第11章 殺人記憶(4)

第11章 殺人記憶(4)

&ldo;大叔，這六個人都是被害人，我們現在兇手都已經找到了，就是想知道兇手為什麼要殺人。&rdo;

郭蓉蓉管誰都叫大叔。丁潛心裡憤憤不平，他還沒到三十呢好不好，難道在她眼裡，自己就跟面前這位五十歲的禿頭胖老頭一樣?

張主任一臉不耐煩，&ldo;既然兇手已經找到了，那你們還到學校裡查個什麼勁兒，直接審問兇手不就好了，真是脫褲子……&rdo;他忽然意識到面前這位警察是個女的，後半截話趕緊咽回去。

郭蓉蓉已經來火了，&ldo;你說什麼呢你，你再說一遍，胖老頭兒?&rdo;

張主任面露不滿，咽嚥唾沫沒敢吭聲。

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郭蓉蓉是小女人。極品。

&ldo;我告訴你，我們為什麼非要來你們學校調查。你知道兇手是誰嗎?蔡鳳琴。你們學校的老師!!&rdo;

張主任滿是褶子的胖臉登時漲成了地瓜色兒，驚駭的瞪著郭蓉蓉，兩顆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ldo;你……你說誰是兇手……蔡鳳琴……我沒聽錯吧?&rdo;

&ldo;沒錯，就是她。&rdo;

&ldo;這怎麼可能，天啊，她居然成了兇手。太不能相信了。&rdo;

&ldo;張主任在學校也幹了不少年頭兒吧。&rdo;丁潛說。

&ldo;快二十年了。&rdo;聽說自己學校的老師牽扯到殺人案裡，張主任也收斂了很多，老老實實回答。

&ldo;那你對蔡鳳琴這個人應該很瞭解吧。她平時為人怎麼樣?&rdo;

&ldo;為人還行啊。教學能力很突出。她帶的畢業班，每屆至少能出十幾個一本的。&rdo;

&ldo;她跟學生的關係怎麼樣?&rdo;

&ldo;還好啊，她教得好，就是有點兒嚴厲，不過學生都服她。&rdo;

&ldo;她工作的這些年裡一直都很平穩嗎，有沒有跟哪些學生發生過衝突，或者鬧過矛盾。&rdo;

&ldo;小來小去的矛盾可能會有過吧，這都是經常事兒。青春期的孩子嘛，叛逆期，都有點兒神經質。老師一批評就頂嘴。哪個班的老師都經歷過。&rdo;

郭蓉蓉早就急得不行，她一向都是有話直說，蘿蔔就酒嘎嘣脆。哪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