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實乃雙方面之過(第1/2 頁)
張松聽其敷衍彙報,心中不悅,他們欺其新來。前任黃洲曾略提此事,未曾想如此嚴重。張松面無異色,聽取彙報後未作評點,僅命梁加恩招呼眾人,晚至聚朋軒共餐。
有人請客,豈能錯過,食之無礙,然幾位老者對張松待人接物之能頗為欣賞,但欣賞並不等於在工作上任其指使,前任黃洲尚禮待,更何況張松這毛頭小子。在他們看來,今日張松之舉只顯弱勢可欺。
聚朋軒乃順崗鎮頗高檔之地,張松這幾日遊走鎮中,對各街小巷熟識許多。
入門,三位老者端坐玩牌,無人張羅點菜,梁加恩覺張松顏面受損,遂放下牌:“高鎮,你來打,我去瞧瞧。”
“我已吩咐按標準上菜。”張松不惱,微笑觀戰,“看你們打即可。”
梁加恩不滿幾位倚老賣老,丟掉牌,拆煙遞張松一支:“高鎮,抽菸。”
張松接過,見三人鄙視梁加恩之奉承,卻並未急躁,對付此等人,他自有一套,直接拿下最為直接,除水務站繫條線管理稍有難度,其餘二人僅需一句話,但他們皆是老順崗人,尤其是農經站主事曹江,對順崗各村瞭如指掌,若不能收為己用,未免可惜。當然,不馴之人另當別論。
此時侍者上菜,眾人圍桌而坐。人少廳小,桌面亦不大,五人仍覺寬敞,張松坐於內側,命侍者倒酒,率先舉杯笑道:“諸位主事,我到順崗已久,初次與各位共事。年少無知,諸多事務不明,還望各位日後多多支援。常言道,情深一口悶,願我們相處融洽,我先飲為敬。”
張松仰頸一飲而盡,二兩酒碗見底,梁加恩暗笑,這下老人們有的瞧了。人老愛面,但他們酒量平平,平均不過半斤,如此豪飲,必敗無疑。為配合張松,梁加恩也舉杯道:“高鎮,你言重了,你是首領,我為部下,你指揮,我遵命,指東打東,絕不拖累。”
宴席間,張松含笑舉杯,言道:“梁副,諸位司署長,此杯敬諸位,非泛泛之交,故再滿此盞,願共飲。”
張松舉止周全,二盞勝一盞,令人無可挑剔。飲畢第二碗,梁加恩率先一乾而盡:“高鎮,如此豪飲,我輩實有愧矣。”
三位司署長縱使不給顏面,張松如此誠意,亦無詞以駁。然僅一盞酒,卻預示著後續之酒更勝毒藥。
事態如預期般發展,張松頻敬酒,每人一碗,梁加恩酒量亦佳,二人配合無間,一輪過後,三位司署面色緋紅,醉態已現。
待梁加恩再次斟酒,三位司署紛紛按住酒壺,不允續酒,張松笑曰:“梁副,你這酒怕是倒不盡了,容我代勞。”
張松親自執壺,三老翁頓時侷促不安,方知“宴無善終”之意。梁加恩嘴角微揚,暗忖:此等年歲尚存欺老之心,卻不識時務,不論出身如何,少年便居副鎮之位,未來必飛黃騰達,老矣,仍戀虛名。好吧,面子既得,能否承受其重,拭目以待。
“看來諸位司署對我頗有微詞,令我深感挫敗。”張松笑道,“曹司署,您年長,我先敬您。”
曹江面露痙攣,其酒量最弱,僅半斤即倒,此刻已超量,腹中翻江倒海,頭暈目眩。見張松再舉杯,心中哀嘆,此子真狠,殺人何必用刀。
戰罷三回合,三人酒醉如死,口服心服,苦楚無處訴,人家盛情款待,酒醉只能怪己酒量不佳,除此還能言何?
次日,張松至鎮府五樓農經司,曹江態度已然改觀,聞張松言日後相聚,腮幫直顫,宿醉至今,頭痛欲裂。
回至辦公室,張儀闖門敞開,見張松路過,喚住他,提及昨晚之事,失笑道:“全順崗唯有你,能以此法制此狡猾之人。”
張松笑應:“胡鎮早已知曉此事。”
“老傢伙雖脾氣臭,本事還是有的。”張儀闖言罷,不多言,轉而提及農產品加工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