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雙向馴服(第1/4 頁)
回過神來的時淮坐在雲雀恭彌對面,眼神掃過對方脖子上的一圈青紫,默默坐直了身子。
聽到雲雀近乎陰沉的語氣後,時淮甚至主動當起了傳聲筒:“他說他等你。”
“不過我覺得他應該等不到了,他現在已經被水牢醃入味了,一肚子壞水。”
誰知聽了這話,雲雀恭彌心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有了黑化的跡象。
“不不不,等得到!”時淮甚至想學沢田綱吉兔子叫,“我幫你把他叫出來!”
結果雲雀恭彌的臉更黑了。
時淮欲哭無淚。
這年頭的肉食動物怎麼這麼難哄啊。
總不能是因為之前那個沒頭沒尾的問題吧?
他是誰?哪個他?
是他在等待和尋找的那個他?還是透過切爾貝羅看著這裡的他?
如果是前者,時淮只能說:“他是個無關緊要的死人。”
至於後者,時淮不知道。
他身上沒有時淮記憶中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無論他是誰,至少都曾像六道骸一樣旁觀過自己的過去。
甚至原本掌握過自己的現在,推算自己的未來。
時淮脫離他的預料,起始於比爾澤布的死亡。
因為他喚出的名字裡沒有云雀時淮。
現在陰差陽錯再次走進那人的視線,時淮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正視一下自己那一塌糊塗的過去。
關於比爾澤布,關於白。
那麼多名字裡,只有白是時淮自己賦予自己的。
而那個死人,貫穿了白的全部。
“不是無關緊要的死人。”時淮搖頭否認了前一句話,“giotto,他的名字。”
“我在等他,斯佩多先生說他會回來。”
“我等了很久,他沒有來。”
時淮的聲音到後面有些褪色。
時間是很恐怖的東西,他自認為不會忘記,但有些面孔,記不清就是記不清。
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名字從時淮口中吐出,雲雀恭彌忽然看到了時淮與現世之間的隔閡。
時間遺忘了他,將他丟在原地,時淮沉睡之時,如同死亡。
沉默,因無人傾聽。
雲雀恭彌熟練上前,輕而易舉打破了那一層不真實的隔閡。
這樣的舉動已經成為他們這五年之間的日常。
一開始,他們都覺得沒什麼。
可現在能打破這層隔閡的人變多了。
在時淮為這些忽然擠在面前的事物感到不知所措時,雲雀恭彌也察覺到了習慣的可怕。
儘管這些人為他帶來了樂趣,但他們都不習慣突如其來的熱鬧。
明明一開始他們都只是像往常一樣不去約束對方的一切,給予對方該有的自由。
意識到某種不對勁的肉食動物收回視線,神情依舊冷冽:“我可不記得那隻草食動物的叉子有傷到過你。”
時淮抬眸看了他一眼,雲雀恭彌並未與平時有什麼不同。
他也學著平時的模樣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一不小心被陰到了。”
雖然他在六道骸面前常展現出早有預料的姿態,但在被刺前,他確實沒懷疑過白貓和庫洛姆哪怕一點。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還有點用。”
時淮沒多做解釋,而是扭頭看向樓下。
切爾貝羅的殘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個仰頭看上來的身影,其中一人興奮地朝他們揮舞著手臂,毫無形象可言。
看著那人身旁同樣仰頭看著這邊的老父親,時淮眼中不由浮現出一抹柔和。
擺了擺手,他回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