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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拆穿荊懸,他也要跟荊懸告狀,他倒要看看荊懸是什麼反應。
折陽找人打聽了荊懸的位置,便一路風風火火地趕了過去。
以前他總是和荊懸形影不離,荊懸的行蹤他是最清楚的那個人,如今要找荊懸卻要靠下人打聽,折陽一路走過去越想越氣,一張臉因為怒氣更顯明艷,一看到荊懸就沖了上去。
&ldo;荊懸!&rdo;
他氣得在外連殿下都忘記喊了,被荊懸身邊的侍衛攔住。
折陽緊盯荊懸,在荊懸轉身時立刻去看荊懸的手,他昨晚咬得很深,荊懸手指上一定有他的牙印。
結果他看到荊懸戴著黑色的手套,眼神淡漠的看過來。
&ldo;你來做什麼?&rdo;
折陽本來一肚子氣,此時見荊懸如此淡漠,那些想要告狀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他一身氣焰滅了下去,耷下肩膀,眉頭微皺,又叫了一聲荊懸的名字:
&ldo;荊懸……&rdo;
荊懸身邊的侍衛上前訓斥折陽不敬,折陽固執地看向荊懸,看進他那雙淡漠的眼睛裡,企圖找出曾經荊懸對他的縱容或是寵溺。
可那雙眼睛裡什麼都沒有,他也沒有阻止侍衛對他的呵斥。
明明他的後背還殘留著荊懸指尖的觸感,可荊懸戴著手套擋住了牙印,面對摺陽疏離萬分。
折陽心口的怒氣轉了幾轉,憤然離開。
那之後荊懸再也沒有白天來看過他,可他夜裡總來。
有時候帶著酒氣,有時候萬分清醒,每次來都要矇住折陽的眼睛。
折陽幾次想要戳穿荊懸的身份,又都憋回了心裡。
他想等荊懸自己坦白,想問問荊懸為什麼,可這一等就等到烈戰滅國,荊懸失約戰死,這問題再無人能給他答案。
此時他終於能問了,可缺失了一半魂靈的荊懸也回答不了。
白骨見折陽一直盯著前面的畫像看,十分不滿,走過來擠到折陽面前,憑藉著自己的身高擋住了折陽。
可他一身骨頭架子,擋在折陽面前就像個鏤空的屏風。
折陽輕輕推開他,又翻出一疊竹片。
他割破手指,寫了一張又一張的鎖魂符扔出去,每一張最後都會重新掉落在他的腳邊。
荊懸的另一半魂靈在哪,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回折陽出了血,他戴著的銅鈴耳墜終於沒出差錯,未再招來那麼多惡鬼,偶爾有幾隻距離近的,也被傘鋪的陣法擋住了。
布偶貓和樂安正在外室吃深夜麻辣燙,折陽突然開門走出來嚇了他們一跳。
樂安推了推另一碗麻辣燙招呼折陽:
&ldo;老闆,給你也要了一碗,就是不知道你在裡面忙啥,不敢打擾你,就沒叫你。&rdo;
折陽走過來,扔了一個東西在桌子上。
是一個銅製圓盤,大概手掌那麼大,上面滿是劃痕,刻滿繁瑣的文字,很是破舊。
布偶貓探過貓頭看了看,驚訝道:
&ldo;這不是尋靈盤嗎?&rdo;
折陽坐下,開啟蓋子,也懶得再加調料,就這麼沒滋沒味的吃了起來。
&ldo;內室的蠟燭消耗一空,荊懸身上的地獄召紋蠢蠢欲動,再這麼被動下去就來不及了,明天開始出去主動尋找因果緣分。&rdo;
白骨從內室出來,默默站在了折陽身後。
樂安仔細一看,驚喜道:
&ldo;老闆,他長手了!&rdo;
布偶貓就沒樂安那麼驚喜了,它不斷往後退縮,小聲道:
&ldo;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