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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折陽,我送你出宮吧。&rdo;
折陽徹底愣住:
&ldo;什麼?&rdo;
荊懸終於肯轉過身看向他,眸光冷清,神情陌生。
&ldo;我不需要伴讀了。&rdo;
折陽凍得發白的唇微張,說不出話來。
他從沒想過他會離開皇宮、離開荊懸,他從五歲起就跟荊懸在一起,他的人生裡父親、家人的存在感十分稀薄,只有荊懸是特殊唯一的。
現在荊懸說不需要他了。
折陽覺得這湖水太冷,冷到他的嘴唇都僵硬了,僵硬到許久說不出話。
過了許久折陽才動了動唇,扯出很牽強的笑容,看著荊懸,說:
&ldo;荊懸,你別嚇唬我,我不經嚇,你說的這個一點都不好玩。&rdo;
荊懸依舊冷著臉,陌生又冷漠地看著他。
折陽受不了荊懸這麼看著他,他站了起來,也不管掉在地上的被子,像是無助的小獸在原地轉圈,最後衝著荊懸撲了過去。
他緊緊揪著荊懸肩膀的布料,將那片布料扯到褶皺不堪,張開嘴咬上了荊懸的喉嚨。
像是撒氣又像是確認領地,小狗一樣又撕又咬,留下幾圈交疊的牙印,泛著青紫、印著血痕。
荊懸沒躲,全程任由折陽撕咬,等折陽退開,他將折陽推出了房間,轉身背對著他。
&ldo;發夠瘋了嗎?發夠就走吧。&rdo;
下人已經劃著名船過來,卑躬屈膝的姿勢,頭卻微微側著,一雙眼睛亂轉,不懷好意地偷瞄,像在監視。
折陽不肯走,他眼裡只有荊懸。
&ldo;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rdo;
&ldo;送他回去。&rdo;荊懸甩袖揮上了門,將折陽擋在了門外。
折陽甩開下人,撲上去敲門。
&ldo;荊懸!你開門!我不走!&rdo;
荊懸冰冷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傳到折陽的耳朵裡,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總之很陌生,陌生到折陽懷疑裡面的荊懸是什麼人假扮的。
他說:
&ldo;折陽,你只是一個伴讀,從此以後,希望你能遵守君臣禮儀,如果下一次你再如此放肆……&rdo;
&ldo;我將嚴懲你。&rdo;
折陽卸了力氣,茫然地看著緊閉的門,被下人送了回去,送回了距離荊懸寢殿最遠的宮殿,送回了再也沒有荊懸的房間。
被白骨一鬧騰,折陽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從前,曾經的畫面碎片一樣閃過,那些碎片都帶著鋒利的稜角,一下又一下割得他心臟生疼。
他又有些恍惚,明明他已經許久感覺不到疼痛了。
白骨模樣的荊懸還在輕咬折陽的脖頸,片刻功夫,折陽脖頸上已經是一片齒痕和紅印,一圈疊著一圈,又一點點消失不見。
如今荊懸想在折陽身上留下些圈佔領地的痕跡都不行,就像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跨過了九百多年的鴻溝,什麼都不一樣了。
折陽鬆開了荊懸的衣襟,一把推開了他。
荊懸面對摺陽時總是力道輕柔、小心翼翼,此時被折陽突然推開,黑霧還纏在折陽身上,在兩個人中間拉扯出幾縷,像是藕斷絲連的因果。
看著面前衣領凌亂的折陽,荊懸張開雙臂還想要抱上去,被折陽抵住了肩膀。
折陽腦海里亂七八糟地閃過過去的回憶,那些畫面最終定格在荊懸冷冰冰的神情上。
他不自覺地露出與曾經的荊懸如出一轍的冰冷神情,一手抵在荊懸的肩膀,保持兩個人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