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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鈺斜著眼睛,乜視著左言,臉上只是冷笑,卻也不發一語。
「來啊!來啊!你再來啊!」李玄龜狂嗥著,一次次被天雷擊落,又一次次不甘心地衝起,當第九道神雷落下時,李玄龜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玄龜本體方圓數丈,吐出這一口鮮血,對地面幾人來說,不亞於潑下一大桶血。
陳玄丘、茗兒和娜扎急忙一跳,就閃了開去。
殷受正仰頭看得出神,沒來得及閃躲,和魚不惑被「一桶血」嘩一下就澆了下去。
龜血落地,魚不惑身上裹著一層泡泡,他伸出尖尖的手指戳破泡泡,就從裡邊走了出來,身上連一滴血都沒沾上。
殷受站在那裡,卻跟一隻血葫蘆似的,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他伸手一抹臉上的鮮血,衝著天上叫道:「你惡不噁心吶!」
李玄龜沒有聽見他的叫聲,李玄龜的耳鼓現在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見。
因此一來,李玄龜自己的嗓門也下意識地變大了,聲震屋瓦:「小鳳兒,我就喜歡你這彪悍勁兒,哈哈哈哈,你想殺我是麼?這回我還非要把你弄上我的床去不可了!你等著吧,下一次,我再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
李玄龜巨大的龜身在空中搖搖晃晃的,然後陡然重新化作了一個玄盔玄甲的英俊少年,只是臉色蒼白如紙,他馭起一團灰濛濛的霧氣,便朝北海方向疾飛而去。
天雷陣一結束,黃巾力士們的使命也就結束了,一個個金盔金甲的黃巾力士砰然化作一股股黃煙,消散於天地之間。
烏雲漸漸散去後,原地只剩下陳玄丘等五人,方才的一切,恍如一夢。
娜扎心有餘悸地道:「這人真是好惡毒的手段,一環扣一環,若非那隻大烏龜莫名其妙地衝過來,我就要被炸成渣渣了。」
陳玄丘此時心中已經隱隱明白了那隻突如其來的玄龜,究竟是什麼身份,可他追朱雀辭怎麼追到這兒來了?難道小雀兒也來了中京?
這樣一想,陳玄丘登時心中一熱,可忽然想起朱雀辭說過她回洞府等候一個極重要的人,便又打消了這個妄念。
陳玄丘忽然又想起自己剛才曾屢屢開啟納戒,裡邊放著一枚鳳凰羽毛,頓時明白過來。
看來,以後要小心了,這隻大烏龜長了個狗鼻子,可別動不動就把他給招了來。
殷受心有餘悸地道:「大哥,我這對頭,不會再有對付我們手段了吧?」
陳玄丘道:「他設下的這些殺局,每一局都用了心思,簡直陰惡之極,防不勝防,若非我們福大命大,幾乎在第一局就已是必死的下場了。這樣的三起殺局,佈置起來不知何等艱難。想來是不會再有後手了。」
殷受鬆了口氣道:「方才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又是在王宮附近,必然會驚動朝廷,想來馬上就要有兵馬來了,兵馬一到,人多勢眾,那刺客確也不方便再下手了。」
魚不惑湊上來,興奮地道:「飯碗大哥,那是不是就可以去吃飯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陣蒼涼的號角聲響起,有兩隊官兵成鉗形呼應著衝來,兩隊官兵前邊,都有一員武將騎馬帶隊。
隊伍浩浩蕩,隔著老遠就停下來整隊,列陣前行。
刀盾陣、弓弩陣,長槍陣,一排排、一列列,如銅牆鐵壁一般,鏗然緩緩逼近。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我是王太子啊!」
殷受跳著腳兒地喊,可那隊伍卻不理會,他們一個個的方陣整齊地向前移動著,在一箭之外驀然停了下來,前邊的弓弩陣拉弓如滿月,蓄勢待發。
殷受大怒:「你們瘋了,怎敢對我動手?」
茗兒氣道:「擦乾淨你的臉啊,鬼認得你現在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