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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侯搓了搓手,一副心花怒放的樣子,急忙向左右做了個趕人的動作。
旁邊侍侯的眾寺人、宮婢們會意,立即退出殿外。
「夫人吶,等等寡人吶,夫人……」姬侯腳底下像踩著棉花似的,步履輕盈地追進了內室。
南子正在梳妝鏡前卸著頭上的珠飾。
美人對鏡,纖腰欲折,裙兒繃緊,盈盈圓圓一個臀兒。側面看去,那婀娜的s曲線,宛如引人入勝的一道風景。
但原本一臉猴急相的姬侯,一俟進了內室,卻馬上直起了腰,步伐穩重了,臉上也換了一副肅然神色。
「南女士,你離宮這段時間,宮中發生的事,你都知道吧?」
女士,他竟不稱南子為夫人,而是稱為女士。
女士這個稱呼,後世也經常用。但基本上是用在比較隆重的場合,向大家介紹身份尊貴、而且他不算熟悉的女人。
其意境倒與這上古時候相仿。但是,在這個時代,能被人尊稱為「女士」的人卻極少,因為這時候的「女士」用法,更貼合它的本來意境,即女中之士。
女而有士行者,方為女士。一個女子,她有男子一般的作為和才華,身份地位不遜於士大夫,方可敬稱為「女士」。尤其是這句「女士」出自姬國國君之口,自然更不尋常。
南子懶洋洋地回答道:「滿天下都知道了,你說我知不知道呢?」
姬侯嘆氣道:「寡人本來對鬼王宗是寄予厚望的,誰曾想,大業未行,鬼王宗的精銳,就竟被一個陳玄丘給滅了個乾淨。」
南子漫不經心地拔除著髮髻上的飾物,淡淡地回答道:「我早說過,你欲謀天下,不可倚仗鬼王宗這等旁門左道。」
姬侯輕嘆道:「鬼王宗可以役使鬼物啊。寡人兵微將寡,所以想,一旦舉事,戰爭傷亡必然重大,以鬼王宗的術法,可以將戰死之兵以役鬼之法重新投入戰鬥,那該多好。」
南子道:「這樣役使出來的鬼物,白天不敢現身的,只能夜晚作戰,先天便受到很多拘束。
而且,你以為大雍就沒有修道之士?誅鬼之法,並不稀奇。若是你的兵,知道他生前要受你驅使,做了鬼你都不放過,而鬼卒一旦戰死,就是真的灰飛煙滅,你就不怕你那些陽世兵卒對你離心離德?」
姬侯苦笑道:「咳!當然啦,寡人器重鬼王宗,也是因為鬼王宗對寡人還有些其他用處。只是如今……這些自然談不上了。寡人已經下詔追捕王慶,可是以他的神通,只怕很難覓到他的下落。」
南子把珠飾都除下來了,手中正拿著一支牛角梳。一頭秀髮披散在兩肩上,中間攏著一張雪白的精緻小臉,顯得特別柔婉。
聽了姬侯這句話,她詫異地看了看鏡中倒映出來的姬侯,問道:「定安門的事情,你還不知道?」
姬侯呆了一呆,道:「定安門發生什麼事了?寡人剛剛在午睡。寡人覺輕,所以一旦睡著,身邊人是不敢驚擾的,倒還不曾聽說什麼。」
南子微微一笑,一邊梳頭,一邊便把鬼王宗的王慶約戰陳玄丘的事說了一遍。
姬侯一聽,登時兩眼放光:「好!好啊!哈哈哈,太好了!王慶要死,陳玄丘更該死!」
姬侯突然臉色一正,上前一步,向南子長長一揖,正容道:「寡人請南女士出手,為寡人誅殺他們。」
南子盈盈起身,淡淡地道:「我可不能去。你知道那天,陳玄丘從你的谷園離開後,去了哪裡麼?」
姬侯茫然道:「去了哪裡?」
「他受傷了,傷的很重。如果無人施救,他就死定了,是我救了他。」
「什麼,你……南女士,你是我姬國的供奉啊,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寡人恨他入骨?」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