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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視，手忙腳亂地在電話機上張羅了一陣，對著話筒又是吹又是叫：&ldo;連觀察所，連觀察所！怎麼回事呀？……&rdo;

刺耳欲痛的飛機俯衝聲迫使他們趴下來‐‐黑色的大傢伙從上面向掩體斜飛過來。一梭子彈猛地掃過頭頂，打得泥塊象冰雹般濺到土地和電話機上。

這時，等著頭部和背上挨子彈的庫茲沒佐夫腦子裡閃過一種近乎揚揚得意的想法，&ldo;打偏了，打偏了！&rdo;

斯維亞托夫輕輕彈掉電話機上的碎泥塊，半張著嘴，把熱氣斷斷續續地呼在話筒上；&ldo;連觀察所……連觀察所……你們沒給打死嗎？&rdo;

忽然，他的眼睛又朝外斜視，呆住了。

&ldo;坦克！&rdo;從胸牆上面傳來異常緊張的叫喊聲。

斯維亞托夫的嘴唇微微動著，咕噥出幾句不連貫的話：&ldo;中尉同志……到電話機這邊來。接通了……德羅茲多夫斯基在聽。命令，坦克，坦克來了。準各戰鬥！……找您，找您！……連長！&rdo;

他一把摘下揉皺的帽子，從長著灰白頭髮的孩子般的腦袋上扯下帶子，將話筒連同搖晃著的一團帶子一併交給庫茲涅佐夫……

&ldo;喂！我是庫茲涅佐夫中尉！&rdo;

從話筒裡傳來德羅茲多夫斯基的喘氣聲，他好象是從老遠的地方奔來的；他的氣息彷彿衝破了話筒的膜片，熱乎乎地鑽進庫茲涅佐夫的耳朵：&ldo;庫茲涅佐夫！……坦克在正前方！各炮準備戰鬥！有損失嗎？庫茲涅佐夫！……人怎麼樣？炮怎麼樣？&rdo;

&ldo;暫時還不能準確地回答。&rdo;

&ldo;您在哪兒待著？……您可知道達夫拉強那邊的情況？&rdo;

&ldo;我待在規定的地方‐‐大炮旁邊，&rdo;庫茲涅佐夫回答，打斷了震動膜裡傳來的喘息聲。&ldo;跟達夫拉強暫時沒有聯絡。&l;容克&r;機群正在頭上盤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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