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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蓮衣因為身體被絡冰輪打傷,連帶著識海里的模樣也變得虛弱。
蓮衣脫口要說「小傷罷了」,見柳紛雲面露擔憂之色,眼珠一轉,壓著嗓音道:「你還記得我受了傷呀?」
經她提醒,柳紛雲想起自己當時一心只惦念師父,還讓受傷的貓貓獨自回去避難,頓時很是尷尬,而後又不禁擔心起蓮衣的傷勢。
畢竟那時蓮衣都吐血了。
「那……那我出去之後只給殿下療傷,不回山上,這樣可好?」柳紛雲小心翼翼地問。
懷裡的貓貓卻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
她寧可用慢點傷愈,換阿雲平安無事。
柳紛雲見她如此,知道短時間內恐怕是沒法出去了,索性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輕輕撫她的背。
蓮衣趴在她身上,感受她的手順著脊樑骨一路往下,附近的皮肉皆酥酥麻麻,不禁眯起眼,發出舒適的呼嚕聲,貓尾巴從裙下鑽出來,擺了又擺。
她就喜歡阿雲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
柳紛雲揉了會兒貓,抬頭見貓尾巴在眼前晃悠,忍不住伸手捋了一下。
蓮衣正享受,冷不防被她這麼一捋尾巴,渾身和觸電一樣抖起來。
「你幹嘛突然捋人家尾巴!?」蓮衣驚得一巴掌朝她手上拍,拍完聽柳紛雲哎喲痛呼,又後悔了,捉過尾巴塞過去,「你、你要碰可以跟我說……」
她不自地放軟聲音,甚至還搓了搓柳紛雲的手,小聲問:「打疼你了麼?」
知道貓尾巴是蓮衣最敏感的地方,柳紛雲笑著搖頭,揉了揉她的腦袋。
雪白的髮絲從她指縫裡穿過,不一會兒,蓮衣便將貓耳朵貼在她的掌心,主動蹭了蹭。
覺察到柳紛雲含笑的目光,蓮衣抬眸看她,彎起眼睛:「喵嗚」
柳紛雲笑容一滯,託著貓貓臉頰的手不由得抬起,等她回過神,人已經捧起蓮衣的臉親了下去。
約莫是因為不會被人看見,識海里的蓮衣更粘她,撒嬌的時候露出的笑容單純而無害,搭配她那惑人心神的模樣,瞧著只覺身心都被治癒了。
蓮衣將柔軟的舌探進來時,柳紛雲恍惚一陣,莫名覺得此情此景頗為熟悉。但這種感覺只是持續了一瞬,便消散得再也捕捉不到。
「殿下待在外面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親完貓,柳紛雲忍不住道,「湯藥記得提前放到水裡燙,喝完了就吩咐弦姑娘煎藥,她煎藥沒有那麼苦。」
蓮衣又埋進她懷裡,應聲時,聲音貼著她的皮肉,一路傳到骨頭與內臟裡。
二人又膩歪了片刻,蓮衣感到外界的身體有些不適,受傷的部位又開始作痛,只好依依不捨地挪開,臨走前,還不忘抽了一本書,塞進柳紛雲懷裡。
「好好看,夜裡我要來檢查。」
夜裡?
柳紛雲瞧了眼殿外的天光,識海里此時正是白天。
「這要怎麼檢查?」柳紛雲又看向手裡的書,不用翻,她也知道內容大致是哪方面,胡亂猜測道,「背誦文字嗎?」
「實踐檢查。」蓮衣說完,閃身消失在她視線中。
幸好不是背誦,柳紛雲鬆了口氣,翻開書看了會兒,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貓貓剛才說什麼檢查?實踐??
念著她們神魂相交已不是第一次,柳紛雲深吸一口氣,反覆默唸「我可以」,苦著臉開始閱讀書中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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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外,晨星殿中。
給柳紛雲掖了掖被角,蓮衣獨自去書房閉門打坐,皺著眉慢慢為自己療傷。
她原本以為只是輕傷,然而平靜下來之後仔細一看,渾身經脈竟有六成受損,臟器到現在都隱隱作痛,放著不管還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