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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衣跟聽了鬼故事一樣,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但她相信柳紛雲沒有算錯卦,懷疑的目光很快轉變為憂鬱。
二人一起悶著頭吃了會兒西瓜,柳紛雲捏出一塊乾淨的帕子,給蓮衣擦了擦嘴,問:「衣衣有什麼想法嗎?」
蓮衣盯著盤中鮮紅的西瓜汁,良久才輕聲道:「躲不掉的。」
柳紛雲立即反駁:「怎麼會躲不掉!」
蓮衣卻沒有說話。她明白這是神的推演結果,是命中註定的劫數,所以躲不掉。
要不是她們必須參加祭典,不參加就會被判以蔑視火神的罪名,柳紛雲真想帶貓藏起來,躲過明天再說。
殺身之禍不可輕視,當天下午,二人就去找了在鎖月閣休息的虞清月。
虞清月雖不知她們為何如此篤定,但聽說城中有衝著她們來的刺客,馬上將她們拉到一間靜室,雪白的羽翼張開,抖落許多羽毛。
她先朝柳紛雲一指,抖落的羽毛呼啦一下附著到柳紛雲身上,幾乎把她整個人都埋了,不過這種狀態只是維持一瞬,羽毛就消失不見,留下打噴嚏的柳紛雲。
「此為『羽盾』,可擋住結丹期大妖或修士的全力一擊。」虞清月說完,又朝蓮衣指去,給蓮衣也「穿上」羽盾,「若只是躲一日,倒不成問題。」
她仔細想了想,「我留意過冰輪最近處理的卷宗,四公主一家子並沒有全部入獄,抄家時,尚有人在城外,不知此災是否與這些人有關。」
柳紛雲一頭霧水,「可四公主被揭發這事,跟我和殿下一點也沒關係啊!」
虞清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提醒道:「為師記得你最初要娶的人是四公主。」
柳紛雲:「……」
好的,懂了,都快半年過去了,這人怎麼還記著這樁事。
「她可不是善茬,總之防著點罷。」不等柳紛雲再開口,蓮衣直接結束話題。
她拍了拍周身,穿著的羽盾並沒有想像裡那麼熱,還為她平添了不少安全感,讓她莫名有種老鷹護小雞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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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註定難以入眠。
柳紛雲還惦記著算出來的那場血光之災,哪怕懷裡抱著香香軟軟的貓貓,她也睡意全無,生怕刺客趁夜爬進寢殿來,把她們都咔嚓了。
為了防止這種悲劇的發生,她甚至把寢殿周圍的屏障加固了兩遍。
蓮衣卻想著明天死的會是誰,她和她的阿雲都不是普通人,但阿雲曾說過,要是她死在這個世界,就得去新世界了,一切都要從零開始。
她既然是阿雲養大的貓,肯定要為阿雲擋災。
但是,她不想死。
那位白衣女子親口說她們「劫數未歷盡」,也不知說的是誰的劫數,她要是死了,影響到阿雲歷劫該怎麼辦?
柳紛雲的懷抱很溫暖,蓮衣想著想著,眼皮開始打架,最後還是睡了過去。
她竟一夜無夢,安睡到天明,柳紛雲卻熬了一整夜,眼見著天光大亮,懷裡的貓也醒過來,這才安心合上眼。
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蓮衣小心地從她懷裡爬出去,瞧著她的黑眼圈,心疼極了。
阿雲肯定整晚都不敢睡,早知道睡前她就和阿雲商量著守夜了。
黃昏時分祭典才開始,蓮衣輕輕給睡熟的柳紛雲推拿穴道,守著她。
連早午飯都是叫弦梨花親自下廚再親自送來的。
作為蓮衣最忠誠的下屬,弦梨花自然知道了血光之災的事,哪怕心裡一萬個不相信,可蓮衣信,她就得跟著信。
「我們會藏在舞臺附近,要是真有人來刺殺,也能拖上一陣子。」弦梨花繃著臉對蓮衣保證。
碰巧寢殿裡的風符和水符消耗完了,柳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