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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虞清月才鬆開她,指尖在她雪肌上的紅痕處輕輕點過,笑容詭秘。
「這些便是證據。」
絡冰輪捂住口,白淨的臉上已是緋紅一片,又惱又驚,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虞清月小指一勾,將她的衣領拉嚴實了。
「此情唯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麼好怕?」虞清月幽幽道,「既然早已對我心存歹念,當時挑明瞭說不就好了麼?」
被「歹念」二字戳中小心思,絡冰輪白牙緊咬,卻仍舊冷聲:「還請虞醫師……自重,本座並無磨鏡之好!」
虞清月笑而不語。
若她當年沒有一時興起,將妖身留在絡冰輪身邊,壓根不知此人竟會為自己瘋魔到那種地步——窺天居的書房內有一暗格,裡面藏滿了寫滿她們名字的紙張,紙上還以血畫著同心符。
但愛戀同性又與燭煌國的治國教義相悖,絡冰輪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祭司,倘若被發現這個秘密,她必會受到重罰,且被處以死刑,以彰國法之公平。
二人對視片刻,絡冰輪直接躺回去,背對虞清月。
「我累了。」她喃喃。
虞清月見她不高興,便沒有再逗她取樂,起身時,不忘放下紗帳,故意道:「我回鎖月閣去了,有事叫你的弟子們去那裡尋我。」
「……我會給你換去更好的地方住。」
她剛轉身,只聽絡冰輪悶聲道。
「不必,我很喜歡鎖月閣,那裡清靜。」虞清月婉拒,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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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預計的升階考試還有六個時辰,柳紛雲打算通宵練習符術,早上再睡會兒休息。
然而到了後半夜,她只覺後衣領被提起,轉頭一看,對上大白貓怨念的雙眼。
叼她回到榻上,蓮衣抱著她的胳膊道:「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
見她豎起貓耳朵,還試圖將貓尾巴卷過來撒嬌,柳紛雲輕嘆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抱著她和衣而臥。
「屋裡燒著地龍呢,你別熱壞了自己!」蓮衣皺眉,毫不客氣地將她扒得只剩裡衣。
柳紛雲無奈,又怕不聽她的話會掉好感度和漲黑化值,索性攤平了隨她辦。
她隱約能感覺到,貓貓好像越來越粘她了,夜裡要她抱著睡,早上要她在眉心啾一口才起來。不過她轉念想到穿越前的世界裡,也有不少抱貓睡覺的人,倒也能理解蓮衣粘人的緣由。
也沒別的,只是她把貓貓養熟了而已,貓貓信任她,才會和她這樣親近。
這樣想著,柳紛雲揉著貓耳朵,不知不覺睡過去。
蓮衣沒去窺探她的記憶,要是看了,知道柳紛雲的想法竟然只是「養熟了貓」,今晚誰也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一覺睡到天亮,次日柳紛雲和往常一樣早早地甦醒,小心挪開幾乎貼著自己酣睡的蓮衣。
符術書還有最後一章沒掌握透,她披了件衣服起來,準備去做最後的複習。
她哪知自己一動,蓮衣突然驚醒,伸出胳膊一環,打著哈欠將她拖回原處。
「已經足夠了,你要好好休息。」
「我還沒看完書……」
「第一次升階不需要看這麼多。」
「萬一考到的正好是我沒看到的內容呢?」柳紛雲反問。
「……」蓮衣畢竟沒經歷過考試,無法感同身受,張了張口,只是道,「你一直告訴我要早睡,經常熬夜身子要垮掉,也容易猝死,可你最近每天都在熬夜,早上又起這樣早……」
柳紛雲:「……」
她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死因,這個死因足夠讓她後悔一輩子。
原來貓貓不是粘